這倆什么時候互通的消息,他一直跟著都沒聽見。
他看向謝宴州,謝宴州點頭:“嗯。”
負責人也沒多想,哈哈就笑了:“真是巧啊!”
沈榆也笑笑:“是啊,好巧。”
尾音微微拉長,頗有幾分意味深長。
“說明我和沈總有緣分。”謝宴州笑得漫不經心,“沈總覺得呢?”
“謝總要這么覺得也可以。”沈榆靠著車窗,側身看著窗外,像是沒多在意。
很正常的對話。
只有沈榆知道,靠坐在另一側的青年,正緊緊盯著他的后頸,如同鎖定了獵物的頂級狩獵者,只待獵物落單,便將其拆吃入腹,敲骨吸髓。
可他卻因為這樣的預想而臉頰滾燙,手指發軟。
沒出息。
沈榆在心中暗罵自已,垂下纖長睫毛,蓋住眸中一閃而過的翻滾情緒。
車內安靜異常,空調冷風開到最大,吹拂起沈榆額前碎發。
可還是覺得好熱。
他閉上眼,輕微吐氣。
轉頭看向謝宴州。
后者也正好在看他。
沈榆緩慢地眨眼,無聲地吐出幾個字。
霓虹燈光在他白皙清雋的臉上閃過,謝宴州準確無誤地讀懂了對方的信息。
青年深吸一口氣,垂在身側的修長指節克制地攥起,青筋蟄伏,蓄勢待發。
短短的一段路,卻像是漫長的折磨。
到了酒店樓下,負責人搖晃著身子送他們上樓。
到了頂層,負責人才發現,一層樓的兩套總統套房,分別被兩人定下了。
沈榆走出電梯,快步走進自已那間,門沒立刻關上,謝宴州緊隨其后跟了過去。
門緊緊關閉。
負責人站在原地愣了幾秒:“......?”
是他喝多了出現錯覺了嗎?
這倆人怎么進了一個房間?!
在原地站了會,醉酒后那種想嘔吐的感覺涌了上來,負責人小跑著離開,也沒心思去想到底誰進了誰的房間了。
管他的呢,項目順利錢到手就行。
隨著腳步聲跑遠,壓著沈榆的雙手更加肆無忌憚。
窗外下起暴雨,漆黑的深夜里卻只能聽見兩道粗重的呼吸聲交錯失控。
“寶寶......”
呼吸交換間,謝宴州的力道恨不得把人揉進自已骨血中,低低喚他名字。
“那你還故意晾著我......嗯謝宴州你欠打......”
“想打哪里?”
沈榆后背抵著墻面,推拒的動作逐漸放輕。
他有些站不住了,順著墻面往下滑,又被一雙有力的手撈起來,抱著往里走。
浴室的燈亮起,淅淅瀝瀝的水聲響徹房間,與窗外的雨共同譜寫曖昧樂章......
空閑下來,已經是兩小時后。
沈榆被抱著坐在浴缸里,謝宴州下巴壓著他肩膀,聲線繾綣:“心情好點了嗎?”
“不好!”
酒精慢慢散去,這會神智逐漸回籠,酸痛感也涌了上來。
沈榆泡得有些熱,起身就要離開浴室去睡覺。
卻不想猛地起身眼前有些發暈,腳下綿軟的踩到什么,身體不受控制往前摔去。
謝宴州眼疾手快去拉他,但力道來不及收回,小腿骨磕上浴缸邊沿。
沉悶的痛感蔓延,沈榆沒喊疼,但忍不住皺眉。
然而抬眼,卻發現謝宴州比他更要緊張。
摸著他小腿的指骨,甚至在輕微顫抖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