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只響了幾聲,謝宴州便拿起來掛斷了。
“薛遠庭。”謝宴州看著好友,“謝謝你關心我,但這是我和沈榆的事情。”
“看你不慌不忙的也不是什么大事,用得著阻止我嗎?”薛遠庭眼里流露出鄙夷,他拍開謝宴州的手,一臉的不屑與之為伍:“你現在這慫樣一點都不酷。”
謝宴州沒吭聲。
估計是自已也有點嫌棄自已。
薛遠庭問:“那你什么時候跟你老婆談談?”
“求完婚,老爺子給我批了一周的假期。”謝宴州說,“有很多事情,我想慢慢跟他說。”
看兄弟還沒徹底成為個慫貨,薛遠庭有點欣慰。
但一想到這人求婚后肯定又得跟自已秀恩愛,又有點酸。
薛遠庭忍不住,陰陽怪氣地學:“慢~慢~跟~他~說~真幸福啊~”
謝宴州:“......”
次日,沈榆很早就醒了。
枕邊的謝宴州還在熟睡,沈榆捏住他鼻尖。
幾秒后,謝宴州睜開眼。
發現沈榆的惡作劇,謝宴州也沒生氣,微微勾唇,好整以暇的看著他:“謀殺親夫?要我幫忙嗎?”
“亂講,我才不會對我老公下手。”沈榆松開手,左右推謝宴州的身子,“起床了——起床了——”
說完就跳下床,蹦蹦跳跳的去浴室洗漱。
沈榆洗過臉,抬頭看見鏡子里出現謝宴州的身影。
剛睡醒的青年沒有平常那么強的攻擊性,懶洋洋靠在門邊,唇角微揚:“今天怎么這么高興?”
“有嗎?”沈榆歪了一下腦袋問。
他刻意板著臉,卻難以掩蓋眼睛里面的笑意。
亮晶晶的,像是綴滿了群星。
謝宴州抬手勾了一下沈榆的鼻尖:“你說沒有就沒有。”
“沒錯,你得聽我的。”
沈榆今天的興致確實很高。
他馬上就要把喜歡的人徹徹底底弄到手了,興致不高才怪了。
沈榆張開手臂抱住謝宴州,把整個人的重量都往他身上傾斜,整張臉埋在他懷里嗅聞他的味道,唇角止不住上揚。
沈榆在心里補充:不僅現在聽我的,以后一輩子都聽我的。
謝宴州,你完啦!
......
兩人洗漱過后,接他們的車也到了。
開車的是薛遠庭。
車锃光瓦亮的,像是來之前被人仔仔細細洗過一遍。
沈榆坐進車里,副駕駛的謝曉音轉過頭,甜甜喊了聲:“嫂子,早上好呀!”
她遞過來兩份早飯:“吃點?”
“謝啦。”沈榆咬了一口包子。
他看清謝曉音的臉,忽然發現對方今天化了全妝,假睫毛都精致地夾成一根一根翹起,要知道謝曉音平常在他們面前,都是素顏的,最多涂個口紅。
沈榆笑了笑:“曉音,你今天的妝很漂亮。”
謝曉音嘿嘿一笑:“哎呀,今天只是試妝,明天更——”
“咳咳。”
一道聲音打斷了謝曉音。
沈榆到了地方,被人喊了出去。
“沈少,禮花有點問題,您過來看看吧。”門外的人說。
“什么問題啊?”沈榆聞言連忙把畫冊一推,下床走向外面。
門打開,傭人壓低聲音說:“林少爺怕自已過來目標太明顯,讓我過來說一聲,煙花好像都打濕了,不知道誰干的。”
“打濕了?”沈榆眉頭緊皺。
他準備了很久的驚喜,絕對不允許出什么意外。
蹲下身時,沈榆忽然感覺到四周陷入不正常的安靜。
溫度似乎降低了,有一道陰冷的視線盯上自已,耳畔似乎能聽見毒舌在嘶嘶吐出蛇信。
沈榆猛地回頭,和拿著濕毛巾正要捂住自已口鼻的傭人對上視線。
見沈榆看見自已,傭人臉色瞬間驚慌,又立刻變得猙獰起來。
他伸手朝沈榆抓來,同時高高舉起毛巾,試圖現在就控制住沈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