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過后,太陽高懸,莊園內一片寧靜祥和。
一輛銀色法拉利超跑駛入莊園,轟鳴聲回響。
謝曉音拿著冰淇淋,看見五官銳利的藍發青年穿著一身極其挺括正式的西裝,頭發服帖地梳到腦后,露出額頭和耳朵上十幾個閃閃發光的耳釘。
一看他這樣子,謝曉音吃進去的冰淇淋差點沒吐出來,趕緊走過去把人往書房的方向拽。壓低聲音:“你干嘛啊?搞成這個樣子。”
“怎么,不正式?”陸彥摸了一下自已耳朵上面的耳釘,“這些晚上到了再摘,不然我怕耳洞長起來,打這玩意兒可疼了。”
他們已經走進書房,謝曉音關了門,滿臉無語:“大哥,是明天求婚,不是今天。”
陸彥:“......”
陸彥抬頭,發現謝宴州和薛遠庭也在書房。
書房里沒開燈,窗簾緊閉,投影儀顯示著無人機明晚會進行表演的圖案,明晚可能有雨,他們在商討是不是要取消改成別的。
謝宴州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首飾盒,光影在他臉上跳動。
奧利奧趴在謝宴州腳邊,看見陸彥進門,走上前圍著他轉了幾圈,尾巴搖晃著。
“明天晚上?”陸彥有點尷尬了,蹲下來摸狗緩解自已的尷尬。
“怎么,跟小喬老師住一起,不知天地為何物了?”薛遠庭靠著書柜,調侃。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陸彥翻了個白眼,把西裝外套脫下來,“還不是你沒說清楚,熱死我了......對了,嫂子呢?”
“別擔心啦。”謝曉音對著鏡子補口紅,“嫂子不會發現的,剛才我上樓想看看他在干嘛,傭人說他睡著了。”
“睡著了?”陸彥奇怪,“公司事情這么多?把嫂子都給累成這樣了?”
他拍拍謝宴州的肩膀:“老謝,不是我說你,你就不能幫嫂子上班嗎?”
“嫂子可不是因為上班太累才要補覺......”薛遠庭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但對面的陸彥一臉清澈愚蠢,他嘖了聲,“說了你也不懂,瑪卡巴卡吧你。”
謝宴州沒搭理好友的調侃。
他走到窗邊,撩起窗簾,看了一眼主樓中心的主臥的方向。
主臥窗簾緊閉著,不留一絲縫隙。
沈榆睡午覺不喜歡有光透進去,昨晚他們都沒怎么睡,沈榆主動撩撥了謝宴州很久,早上又起早,確實會很困。
補覺,也正常。
但謝宴州總覺得......有些不安。
好像有什么在捏著他的心臟,酸脹難受。
呼吸不自覺停滯。
幾秒后,謝宴州放下窗簾,起身往書房外走去。
“哎,哥你去哪啊?”謝曉音站起身。
“看看你嫂子。”謝宴州走出去一步,又倒回來,把戒指丟進謝曉音手里,“給我看著。”
奧利奧見謝宴州要走,趕緊掙脫陸彥跟上,謝宴州怕吵醒了沈榆,讓它在書房好好待著。
奧利奧委屈地趴回去。
“也就隔了一小時沒見面,至于么。”薛遠庭吐槽,“真粘牙。”
出了門,謝宴州順著樓梯往上,腳步越來越快,從略快到大步流星,最后幾乎是小跑起來。
站在主臥門口,謝宴州手搭上門把手,輕輕擰動了一下,沒擰開。
鎖門了?
謝宴州眉心皺起。
“宴州少爺。”一道略帶沙啞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謝宴州抬眼,長相老實的男傭站在走廊里,低著頭很恭敬地說:“剛才沈少說太累了想休息,讓我們別打擾。”
“是嗎?”謝宴州問,“還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