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
謝宴州掃視著傭人,視線在臉側停留了一秒,說:“知道了,你去書房找薛遠庭,讓他過來。”
傭人點了點頭離開。
人剛走到樓下,謝宴州臉色瞬間陰沉。
扣著門把手的手瞬間用力攥緊,骨節用力到止不住顫抖。
謝宴州呼吸幾次,拿出手機找到沈榆的電話撥過去。
撥了三次,都無人接聽。
謝宴州手抖得厲害,一手插進發間將發絲往后撥。
他閉了閉眼,但仍控制情緒,給薛遠庭撥了個電話。
對面很快接通,幸災樂禍地問:“怎么?被趕出來了?”
“沈榆可能出事了。”謝宴州語速極快地說,聲音發寒,“電話打不通,門從里面反鎖,有個傭人很可疑,他帶著迷你藍牙耳機,正在通話中。”
“知道了,我等下控制住他,不讓跟他通話的人發現。”薛遠庭在聽到對方聲音時就立刻嚴肅起來,“你現在是過來還是......”
話沒說完,謝宴州已經掛了電話。
主臥的鑰匙在管家那,謝宴州撥了電話給管家,同時讓信得過的保鏢立刻查監控。
而后丟開手機,用后背撞門。
莊園太大,管家即使很快也,謝宴州等不了了。
幾分鐘后,管家匆匆趕到。
主臥門大開,謝宴州站在精心布置過的房間內,低著頭,神色模糊不清,只能感覺到很強烈的不安和恐懼在不斷蔓延。
“少、少爺。”管家趕緊喊了一聲,“那個,剛才他們說今天上午的監控全部壞了。”
謝宴州嗤了聲,看過來的視線冷得嚇人。
樓下傳來幾聲焦急嘹亮的狗叫聲,謝宴州閉了閉眼,強迫自已提起精神來,快步下樓。
薛遠庭在樓梯口等他,見他神色陰鷙,也嚇了一跳。
“先別太著急,我剛才盤問過那個傭人,他招供了一部分。”薛遠庭說,“這么費盡心思的綁架,通常想要更多的好處,不會撕票......”
謝宴州在聽到“撕票”兩個字時,臉色刷白,踉蹌一步,被薛遠庭趕緊扶住。
沒想到謝宴州會這么受打擊。
像是有了ptsd(創傷后應激障礙)。
頓了頓,薛遠庭才繼續說:“假設我們一分開沈榆就失蹤了,那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綁匪也不一樣到了地方,既然是綁架不是蓄謀殺人,那肯定會聯系我們。”
“所以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等。”
到樓下,謝曉音牽著躁動不安的奧利奧,問:“要報警嗎?”
“不能報警!搞不好他們就走極端了!”陸彥說,“我有個朋友家里有四五條退役的警犬,要不我去借過來?”
“這個可以。”薛遠庭說,“過來要多久?”
“我現在聯系他,兩三個小時?”
謝宴州坐在沙發上,眉間陰云籠罩。
沉寂片刻,他霍然起身往外走。
薛遠庭:“不是,哥們你去哪啊?”
“找他。”謝宴州說。
“你上哪找他去?”薛遠庭說,“理智一點ok嗎?我們現在是被動的一方,只能等——”
話沒說完,謝宴州的手機響了。
來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但接聽后,卻是熟悉的聲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