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公?”
沈榆還記仇某人在電梯里逗弄自已的事情,故意別開臉:“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搞到手就不負責?”謝宴州大步走過來,隔著窗簾將人壓在落地窗上,控訴道,“寶寶,這是渣男行為。”
“渣你了你有什么辦法?”沈榆哼道。
“沒辦法,被老婆渣是我的榮幸。”謝宴州嘆了口氣,手卻不安分地扣住沈榆后腦勺,唇壓過去,聲線低沉沙啞,“不過,要不要再試試,滿意的話,別渣我了......”
沈榆抿了一下唇,不讓他親。
但沒抵御住對方的強盜行為,最后還是丟盔棄甲,理智全無,與他十指交疊。
混亂的呼吸中,所有顏色在眼前朦朧,糊成夢幻光景。
......
結束后,沈榆被謝宴州放入浴缸。
由于手腕和腳踝都有傷,浴缸的水只有一半,而沈榆的雙手和雙腿不得不搭在浴缸壁上。
沈榆看著自已的現況,莫名其妙就想起《喜羊羊與灰太狼》里,那些小羊被捆著下鍋煮的場景......
而謝宴州在旁邊看他的眼神,更是應景。
沈榆感覺很不自在,捏了一下耳垂,轉移話題:“別看我了,聊聊謝彥明的事情。”
剛結束美妙的那些事情,就聽見謝彥明的名字,謝宴州下意識蹙眉,不滿地嘖了聲。
但剛才吃飽喝足,現在老婆大人又發話,謝宴州識相地如實告知。
這事情得從謝彥明從去機場路上逃跑說起。
開車的保鏢被謝忠花錢買通了,半路上改道,直接去了另一個機場。
謝忠和謝彥明的母親在那邊等著。
謝彥明的母親付女士和謝忠已經很多年沒見面了,這次是聽說了謝彥明要被捆綁去非洲,到底是親生骨肉,還是不忍心,就聯合謝忠把人調換到另一個機場。
付女士給謝彥明在歐洲那邊買了套房子,讓他過去躲一陣子,等謝老爺子消了氣再回國,當個富貴公子瀟灑瀟灑就行。
付女士和謝忠分居多年,兩人相看相厭,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謝彥明本來都要上飛機了,但謝忠突然問他,想不想走之前報個仇。
謝彥明糾結片刻,最終和父親達成一致。
謝忠給了謝彥明一筆錢,和十幾個打手,讓他去解決謝宴州。
沈榆聽到這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二叔想借謝彥明的手把你做掉,自已漁翁得利。”
謝宴州垂眼,指尖輕輕撥沈榆耳垂:“嗯。”
沈榆的猜測沒錯。
在謝氏,謝彥明是不可能再東山再起了,但謝忠盤踞多年,謝天誠對親人很寬厚,這些年沒有刻意打壓過謝忠,因此謝忠還是有爭一爭的資格的。
所以在謝彥明走之前,謝忠想要借謝彥明這把刀,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干掉謝宴州。
林珍和謝天誠已經這個年紀,喪子后再生一個孩子的概率很低,況且就算生出來,想要培養成才,也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可謝忠在外面鶯鶯燕燕多啊,他有私生子私生女,雖然沒被謝老爺子承認,但真的到了沒人繼承的時候,老爺子不還是得妥協嗎?
到時候,一人一口也能分到不少的份量了。
這算盤打得可美妙啊。
只是謝忠恐怕沒想到,比起干掉謝宴州,謝彥明更想讓謝宴州痛苦地活著。
那些打手都招了,謝彥明原先的計劃是折磨完沈榆后撕票,敲斷謝宴州的腿,讓他坐一輩子輪椅,一輩子痛苦,而自已則拿著爹媽的錢在外面瀟灑快樂、幸福一生。
沈榆忍不住罵了句腦殘。
“別生氣。”謝宴州摸摸沈榆的臉,“現在人應該已經去抓他了,明天準備起訴。”
“最好關一輩子。”沈榆很嫌棄,“不想再看見他們了。”
“爭取。”謝宴州說。
沈榆趴著浴缸壁,歪著頭看謝宴州。
被盯了幾秒,謝宴州勾唇:“又想?乖,等泡完澡。”
沈榆噎了一下:“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想?”
有時候沈榆毫不懷疑,切開謝宴州的腦子,會看見一堆有色廢料。
“我是想問......”沈榆把話題引回來,“把謝彥明送進去,是不是讓你心情不好了?”
沈榆知道,謝宴州其實很在乎親人。
上輩子因為謝宴州先放棄了繼承權,他們堂兄弟雖然針鋒相對,也沒鬧到要人命的地步,過年還是能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
這輩子鬧成這樣,沈榆怕謝宴州會有點難過。
謝宴州想了想,如實回答:“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