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注重親人,可謝彥明做出這種事情,已經不能算親人了。
這么多年來,甚至在今天之前,謝彥明都是有機會停手的,只要他停下,謝宴州可以不追究以前的事情,放他離開。
可是他沒有。
嫉妒和憎惡已經扭曲了謝彥明的內心。
恐怕謝彥明早就忘記了,很早很早以前,他對謝宴州說過,要跟他們當一輩子的好兄弟。
謝宴州皺著眉,沈榆伸手摸摸他的臉:“別不高興啦,你雖然少了個哥哥,但還有個哥哥。”
“你這個情哥哥?”謝宴州握住他的手,在唇瓣摩挲,眼尾微挑的弧度格外勾人。
沈榆:“......我是想說,清墨哥也算是你的表哥。”
謝宴州沉默三秒,轉移話題:“泡差不多了,睡覺吧。”
謝宴州把人抱出浴缸,讓他站在干毛巾上,給他擦干身子,又抱回床上。
“哎,我自已有腿,能走!”沈榆被抱在懷里,不滿地晃了晃腿。
“剛才不是還說腿酸?”謝宴州停下動作,把人放下,“可以的話,看來還不到你的極限,再試試?”
沈榆一秒腿軟,雙手摟著謝宴州的脖子往他身上跳,嘴里哼哼唧唧:“好困啊好累啊,腿好酸,這是新腿還不經用,抱我過去,謝宴州——”
青年低笑了聲,抱著沈榆上床睡覺。
窩在被子里躺了一會,沈榆探出腦袋,小聲喊他:“謝宴州?”
“嗯?”
沈榆湊過去,唇瓣碰碰他的:“晚安。”
“就這?”謝宴州聲音里有幾分不滿。
兩秒后,他壓過來,結結實實地同沈榆交換了一個綿長的呼吸。
直到沈榆受不了了伸手推人,謝宴州才意猶未盡地松開,在他臉上落下柔軟觸感:
“晚安,老婆。”
這晚,困擾謝宴州多時的噩夢消失了。
一夜好眠。
次日,沈榆醒來時,身邊已經空了。
腦袋有些混沌,沈榆喊了幾聲,沒看見人,才渾渾噩噩地想起來一件事。
對了,今天謝宴州要跟他求婚。
應該是準備求婚的事情去了。
沈榆起床洗漱,換了簡單的t恤。
因為腳踝的擦傷要透氣,下裝只得選擇林嘉旭送他的海綿寶寶大褲衩。
剛走出房間,一側頭就看見粉色的派大星褲衩在陽臺上扭來扭去。
過于抽象的畫面讓沈榆狠狠沉默,才看清那是林嘉旭。
這人最近癡迷養生,正對著手機在練習打太極,只是水平太差,才看著像是瞎扭。
沈榆欣賞了幾秒,打算拍個照片。
走了沒幾步,一個身影快步過來,險些和他撞上。
“曉音?”沈榆喊她,“注意點,別摔著。”
“嫂、嫂子!”謝曉音看到是沈榆,慌忙把手里的東西藏在后面,裝作很尋常的樣子嘮嗑,“你......你起床啦?”
“嗯。”沈榆眼尖地發現,她手里拿著的是一把紅玫瑰。
因為花束太大了,謝曉音的小身板根本擋不住。
謝曉音也發現了,有點尷尬。
早上謝宴州說求婚繼續,她想起來有幾把做裝飾的花在自已房間,就趕緊來拿,誰知道會撞上沈榆起床。
這下可怎么辦,不會被發現吧?
謝曉音一陣緊張。
卻聽沈榆別開臉,慢悠悠說:“沒事,你繼續,我會假裝不知道你們在準備求婚。”
謝曉音:???
謝曉音:!!!
計劃泄露了?!怎么沒人通知她?
謝曉音愣了幾秒,轉頭一看,沈榆已經背著手走到陽臺,跟林嘉旭一起打太極了。
陽光下,海綿寶寶和派大星隨著節拍扭動,形成一道靚麗的風景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