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一套太極,林嘉旭坐在陽臺椅子上,拿起一塊三明治啃,順便盤問沈榆昨天的進展。
“對了。”林嘉旭把另一塊三明治給沈榆,“那個誰怎么回事?”
沈榆挑眉,左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林嘉旭:“......”
陽光下,戒面反射著刺眼的光。
這么顯擺的姿勢,跟誰學的。
林嘉旭無語得白眼要翻到天上去:“一個小時前,那個誰已經跟超不經意露出戒指了,我知道你求婚成功,我是問為什么他們還在準備求婚?沒收到通知?”
他在陽臺,謝曉音鬼鬼祟祟拿著玫瑰花的樣子都看見了。
“我還想被謝宴州求婚。”沈榆在好友面前,說的倒都是真心話,笑得眼睛彎彎。
林嘉旭看他笑得那樣,又是欣慰又是不爽:“也不知道謝宴州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
雖然技術不行,但既然跟了沈榆,那他勉為其難同意了吧。
吃過早飯,醫生來給沈榆拆了繃帶。
經過一晚,勒痕少了很多,輕微的擦傷已經結痂。
沈榆松了口氣,晚上要換件好看的衣服,穿海綿寶寶接受求婚也太隨便了。
正尋思晚上穿什么好,樓梯口方向傳來奧利奧的哼唧聲。
一起的還有含笑的女聲:“真可愛,不愧是小榆的崽崽!”
“拿遠點。”清冷男聲壓低,“我不喜歡狗。”
沈榆回頭,看見江晴婉抱著奧利奧,笑瞇瞇上樓。
她旁邊,皺著眉盯著奧利奧看的,正是江清墨。
江晴婉的角度看不見沈榆,她舉著奧利奧的小爪子晃了晃:“好啊,江清墨,你敢不喜歡小榆的孩子,我馬上上報爸媽,這就把你就地解決!”
“汪!汪汪!”奧利奧也不知道聽沒聽懂,跟著一起叫。
小狗腦袋揚起來一點,叫聲清脆嘹亮,江清墨面色冷淡,卻加快腳步,猝不及防一個踉蹌。
彎腰半跪在臺階上時,和不遠處走過來想扶人的沈榆對上了視線。
江清墨:“......”
愣神幾秒,手臂被江晴婉抓著拎起來。
“小榆?”江晴婉也看見沈榆,快步走過去,把奧利奧放地上,伸手捏沈榆的臉,“怎么感覺你瘦了?上班這么辛苦?上次說那個項目還沒結束?”
他們這段時間沒見面,但一直在聊天聯系。
“快收尾了。”沈榆笑,“你們時候到的?不是說好了我去接嗎?”
“剛才。”江晴婉說,“一下地你未婚夫就派人來接了,真懷疑他是不是在我們身上裝了定位器。”
不僅專門派人去機場接機,還給他們準備了飲品和水果,都是他們喜歡的,到了這邊,江晴婉還發現他們的房間也是按照喜好布置的。
對沈榆的親人,謝宴州是真的很上心。
姐弟倆有一陣子沒見,聊了幾句,沈榆才發現江清墨一直沒說話,沉默地站在旁邊。
江晴婉嘖道:“還裝上矜持了?昨天不是還給小榆準備了禮物?”
兩人轉頭一看,才發現江清墨不是不想動,而是不敢動——
奧利奧好像很喜歡江清墨身上的味道,圍著他轉圈,不停嗅聞他的褲腿,時不時輕輕咬一下,用頭蹭著他的褲腿,尾巴像個小螺旋槳。
而江清墨,站在那里,渾身僵硬,簡直成了雕塑。
江晴婉當即大笑,跟沈榆說:“他小時候在路上被野狗咬過,所以怕......”
“誰說我怕?”江清墨瞥著沈榆的表情,梗著脖子不看狗,“它離得太近了,熱。”
話是這么說,但他垂在身側的手已經緊握成拳,指節僵硬不已。
沈榆剛要去抱,奧利奧忽然轉頭朝樓梯跑去。
抬眼,便見謝宴州引著神色平靜的沈騫走到了樓上,手里提著“準岳父”的行李箱,含著笑,態度那叫一個溫順。
奧利奧激動地叫了聲,跑過來迎接爸爸。
小狗腦袋頂著謝宴州,后者勾起笑,彎腰單手撫摸它的腦袋。
沈騫低頭,看著謝宴州摸狗的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閉了閉眼,拍拍自已心口。
“怎么了爸?”沈榆笑瞇瞇問。
“沒什么。”沈騫收回視線一看,兒子手上也戴著戒指,嘴角抽了一下。
注意到他的視線,沈榆還故意轉了一下手腕,三百六十度展示:“好看吧?”
沈騫:“......好看。”
倒是江晴婉激動地雙眼發光,她嘴皮子很厲害,一通輸出,簡直把戒指快夸到天上去,謝宴州的嘴角也快翹到和太陽肩并肩。
沈騫在一長串情緒價值里忍了片刻,等她說完,打了聲招呼,拉著沈榆進了房間。
“有事找我嗎?”沈榆眨眨眼睛,他還沒聽夠彩虹屁。
“你媽媽有禮物留給你。”沈騫緩了緩,說,“是時候給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