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州笑:“傾囊相授。”
沈榆也笑了笑,說:“晚安。”
“晚安。”謝宴州低聲說。
掛斷電話。
謝宴州坐起身,低頭看了眼情況,捏了捏眉心,無奈又煩躁。
只是聽到他的聲音,就這樣……
瘋了,真的是瘋了。
……
隔天夜里,feather酒吧。
謝宴州推開包間,絢爛的光和音樂聲撲面而來。
包間正中央,幾個女生圍著謝曉音嘰嘰喳喳,他們身后掛著一條橫幅,上書幾個大字:【熱烈慶祝謝曉音女士脫單!】
“這兒呢!”旁邊沙發坐著的薛遠庭喊了聲謝宴州。
謝宴州走過去坐下。
薛遠庭勾著他肩膀:“什么情況啊你?感覺挺沒精神的,沒睡好?還是那啥過度了?要不要哥們兒給你把脈看看?”
“別惡心。”
謝宴州一聽就知道薛遠庭這又是為了泡妞學的半吊子把脈,拍開他的手。
“你妹脫單,你來得這么慢,要罰酒。”薛遠庭從旁邊順過來一杯香檳,“先罰三杯。”
謝宴州接過,懶洋洋問:“什么時候的事情?”
薛遠庭沒反應過來:“什么?”
謝宴州:“她什么時候脫單的?跟誰?你嗎?”
薛遠庭:“……”
“你是有多不關心她……怎么可能是我,是個混血的小鮮肉。”薛遠庭扶額,看他的眼神像看個渣男,“人家辦脫單arty,第一個邀請的就是你這個親哥,結果你竟然一無所知?你腦子里只有沈榆的數據嗎?”
“她是想找我要錢。”謝宴州抿了口酒。
“靠,脫單能問你要錢?早說啊!”薛遠庭一拍大腿,很是遺憾,“我都錯過多少錢了!”
謝宴州懶得跟他貧。
聊了幾句,謝曉音發現他們在這,走過來,在謝宴州旁邊諂媚地問:“哥,剛下班啊?”
“嗯。”謝宴州點頭應聲。
“怎么了?”謝曉音疑惑,“這地方不好?剛裝修完誒,我求韓羽好久她才借我的。”
“別管他,肯定是跟沈榆有關系。”薛遠庭靠著沙發,搖晃著酒杯,老神在在地說,“單相思就是這樣,懂的都懂。”
謝曉音有點驚訝,話不經大腦脫口而出:“還沒追到嗎?都幾年了?”
謝宴州:“……”
“你快閉嘴吧,你看他那個慫樣,追都不敢追的。”薛遠庭哈哈大笑,“搞不好以后你孩子會走路了,他都沒追上。”
“也沒那么夸張吧。”謝曉音說,“這主要是因為我哥還沒開始,要不咱們一起探討探討怎么追啊?”
說到這個薛遠庭來勁了:“沒錯沒錯,這種事情要有個開頭!”
謝宴州難得沒讓他閉嘴,抬眼掃了眼蒼蠅搓手的兩人,懶散開口:“怎么開始?”
薛遠庭一副老師的樣子:“先要確認,沈榆對你什么感覺。”
他問謝宴州:“你覺得沈榆對你的態度,是朋友還是可發展對象?”
謝宴州想都沒想:“朋友。”
薛遠庭:“呵呵。”
薛遠庭:“我就沒見過你們這種‘朋友’。”
他看見謝宴州放在旁邊的手機,一把抓過來:“不然你現在打電話問問沈榆?”
謝宴州拒絕:“不。”
正推搡著,手機屏幕亮起,正是沈榆的來電。
薛遠庭見狀,眼疾手快就給接了,直接塞到謝宴州手里——
“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