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到耳邊,沈榆疑惑的聲音響起:“你在外面玩嗎?好像很熱鬧。”
“在我堂妹的arty。”謝宴州說,“慶祝他脫單,都是她朋友,還有薛遠庭。”
謝曉音問薛遠庭:“他平常跟沈榆打電話也這樣嗎?感覺聲音都變了……”
“習慣就好。”薛遠庭說,“我泡妞的時候也夾,極品青年音知道嗎?”
謝曉音:“……”
謝宴州掃了嘰嘰喳喳的兩個人,側過頭,低語幾句,掛了電話。
他一放下手機,兩個人就圍過來,左一句“說了嗎哥”,右一句“他怎么回你”。
謝宴州薄唇微抿:“現在不太合適。”
“怎么不合適?”
“他在開會,問我一個細節。”
“……”
沉默幾秒,薛遠庭超級不經意地提起:“前兩天我才聽說沈榆爺爺在給他找相親對象,人都二十七了,你再不上真沒機會了。”
他說著,給謝曉音使了個眼神。
謝曉音心領神會,坐在謝宴州另一邊,惡魔低語:“哥,你真忍心暗戀這么多年的人跟別人在一起嗎?是我我可忍不了……”
“妹妹,這你就不懂了吧?他們可是好朋友!”薛遠庭打斷謝曉音,“以后沈榆結婚,你哥要去當伴郎的!”
謝宴州:“……”
聽到這句話,謝宴州終于有反應了。
絢爛光影下,青年垂著眼,盯著手里拿著的酒杯,指腹緩緩摩挲著玻璃杯壁,薄唇緊抿著,情緒崩成一條線。
謝宴州很矛盾。
他既想和沈榆有發展,又怕沈榆和幾年前一樣對自已反感。
一旦把這件事挑明了來說,他們連朋友都做不了。
到時候連給他當伴郎的機會都沒了。
未免太凄慘。
也是當了這么多年兄弟,薛遠庭很懂謝宴州的顧慮。
“這樣吧,傳授你一點經驗。”薛遠庭拍拍謝宴州的肩,“你先勾引他試試看。”
謝宴州抬眼,重復了一遍這兩個字:“勾引?”
“露個小肩膀小腹肌什么的,突然縮短距離什么的,然后看他反應……這不難吧,又不會超出朋友的界限。”薛遠庭說,“我就是這么教你妹的。”
“沒錯!”優秀學員謝曉音拍拍心口,“我就是這么釣到對象的!”
謝宴州扯了扯唇,沒說話。
謝曉音在國內的朋友相當多。
喝到中途,還從隔壁包間拉了幾個人過來。
謝宴州坐在角落喝酒,冷淡又散漫,和周圍格格不入。
有個女孩進門后看見謝宴州,眼前一亮,端著酒過來,笑瞇瞇坐在他旁邊,聲音很甜:“帥哥,一起喝一杯嗎?”
“他喜歡男的,你要失望了。”薛遠庭從旁邊冒出來,“不過我有個哥們兒正在找對象,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我推你啊。”
薛遠庭把陸彥照片翻出來給妹子看,妹子搖頭:“這個看起來好花心,好渣男,不要。”
“他人還可以,就是腦子有點問題,我是說沒有常識,不是沒智商……哎大妹子別走……”
薛遠庭正想追上去解釋幾句,余光瞥見最后進門的長相清秀的男孩,人瞬間就站直了,走過去喊了一聲:“嫂子。”
“遠庭。”沈以南和他打了個招呼,有點意外,“你怎么在這里?”
“今天主角是我朋友妹妹。”薛遠庭表情無比純良老實,一點花花公子的架勢都沒,“你跟韓羽一起來的?我哥呢?”
“他在外面打電話,好像是公司的事情。”沈以南笑起來很軟,好脾氣的樣子。
音樂聲太大,薛遠庭沒聽清他說什么,剛靠近一點想接著問,對方肩上忽然搭上一只手,溫和且具有壓迫力的話響起:“遠庭,好久不見。”
薛遠庭抬頭,看見堂哥薛渡那張俊美儒雅的臉。
他摟著沈以南的肩,看似尋常,實則把人往自已懷里扣了扣,不動聲色地表達自已的占有欲。
薛遠庭:“……”
他默默后退一步。
沈以南毫無知覺地,微微側頭對薛渡笑:“今天的主角是遠庭朋友的妹妹,好巧。”
“確實很巧。”薛渡的手從肩上緩緩往下,虛摟著他的腰,“去坐一會嗎?”
謝曉音在后面喊:“快來啦你們!要開喝了!”
桌上壘起一堆酒杯,玩游戲,輸了就喝。
沈以南的運氣不是一般差,老被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