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酒,大部分都被薛渡接過喝了。
又一次要被罰酒的時候,有人起哄:“薛少不能這樣啊,這讓我們沒對象的怎么辦?”
沈以南臉皮薄,耳根紅紅地看著薛渡,示意他自已可以喝。
謝曉音打圓場:“要不然這樣,不想喝就回答問題。”
沈以南點了點頭:“好,那你們問。”
有人問:“都說是薛少追你,怎么追的,給我們單身狗傳授傳授?”
沈以南想了想:“美色?”
眾人怎么也沒想到他會說這兩個字,都笑得前仰后合,薛渡單手支著下巴,唇角含笑望著愛人。
他們旁邊,謝宴州沒笑,抿了口酒。
十點左右,有人陸續離開。
謝宴州看了眼手機,沈榆發了條消息:【我下班了。】
謝宴州頓了頓,還沒回復,旁邊的人搶走他手機,大著舌頭發語音:“沈少啊,謝宴州他喝多了,他、他現在抱著我大腿要喊我哥,你快來接他,哎謝宴州你別對我磕頭了,我不是皇帝,真不是——”
后面的話沒說完,手機就被謝宴州搶走。
“薛、遠、庭。”謝宴州吐出的每個音節里都帶著寒氣。
薛遠庭捂著腦袋:“啊……頭好暈啊……”
說完往沙發上一倒,裝死。
謝宴州深吸一口氣,拿起手機撤回了那條消息。
然而撤回的瞬間,對面發了個消息過來:【你發一下地址,我過去。】
謝宴州:“……”
想到今晚薛遠庭的話,謝宴州沉默幾秒,把地址發了過去。
沈榆:【他現在還好嗎?】
謝宴州想了想,回復:
【不太好。】
公司樓下的車里,沈榆看到對面發來的消息,有些急地對司機報了地址,又對副駕駛的保鏢說:“待會得麻煩你抬一個人下來了。”
“是謝少嗎?”保鏢老劉問。
沈榆問:“你怎么知道?”
老劉摸了摸光頭,嘿嘿一笑:“嗨,能讓少爺你這么緊張的也就幾個人,先生他們晚上又不去酒吧,只有謝少了。”
身邊人都默認他們關系好。
沈榆給對面發消息:【麻煩你照顧一下,我馬上到。】
酒吧離公司不遠,大概二十分鐘就到了。
沈榆和司機在車里等著,老劉得了包間號就上樓接人去了。
人接回來的時候,謝宴州走得很慢,有點搖晃。
老劉給他打開車門,他慢吞吞地坐進來。
沈榆微微皺眉:“老劉,你怎么不扶著?”
“不是我不扶著啊,少爺。”老劉很委屈,“是謝少不讓我扶……”
沈榆說:“好吧,不怪你,他可能以為自已沒醉。”
司機問:“那現在我們去哪啊?把謝少送哪里去?”
沈榆有點犯難了。
他倒是知道謝宴州有幾套房子輪流住,但謝宴州最近住的平層是新買的,他還不知道密碼,也沒錄指紋。
想了想,沈榆說:“帶回家吧。”
司機:“好嘞。”
沈榆看向身邊人。
謝宴州靠著車門,離沈榆有一段距離。
“謝宴州。”沈榆拍了拍他的肩膀,伸手扯他的袖子,“過來點,我跟你說話。”
不知道是不是他扯的力氣太大了。
謝宴州上半身直接歪倒下來,腦袋枕在沈榆肩上。
他們之間的距離,驟然縮短。
沈榆聞到很酒精和木質香水混合的味道。
謝宴州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好,跟你回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