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觸感覆蓋在唇上,謝宴州身形猛地僵硬。
青年下頜繃直,喉結不受控制地滾動,扶著沈榆后背的手臂線條收緊,青筋因為情緒激動變得明顯。
他緊閉著牙關,不讓對方輕易得逞。
沈榆本來就不太會這些東西,感覺到他的抗拒,有點不知所措地松開手,仰起臉看謝宴州。
謝宴州也在低頭看他。
黑眸暗沉,仿佛旋渦一般,踏入一步就會被吞吃入腹。
沈榆本能有些退縮,卻又不太服氣,抓著他的衣領,提高聲音:“不是、不是你說的嗎?想對謝宴州做什么都行……為什么躲我……我哪里做得不好了……?”
話說到后面,又低了下去,連帶著腦袋也垂下:“真的,很差勁嗎?”
很失落的樣子。
謝宴州單手托著沈榆的下巴抬起來,讓他和自已對視。
“真的要這樣對謝宴州?”謝宴州垂眼,觀察對方每一絲細微的表情,“你會后悔的。”
“你、你管我?”沈榆拍開他的手,“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會后悔?”
謝宴州深吸一口氣:“沈榆,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沈榆點頭,“你。”
“我是誰?”謝宴州問。
沈榆抿著嘴唇,想了一會說:“你……你,就是你。”
謝宴州微微挑眉,松開手。
他妥協了:“那你過來,我讓你隨便折騰。”
青年扯開領帶往后仰了一點,身體靠著座椅,薄唇微張,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另一只垂在身側的手,卻扣住沈榆的大腿,固定他的位置,迫使他離自已更近。
沈榆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離自已很近。
他抓著謝宴州的領帶,把人往自已這里帶。
沈榆謹慎地湊過去,先是試探性地碰到了唇角,見對方沒反抗,才繼續。
沈榆對很認真地在啃著兩片柔軟。
但他實在缺乏這方面的知識,毫無章法。
謝宴州被他折騰得呼吸沉重,難受得要命。
已經快支撐不住,卻又不敢貿然動作。
后背的手繞到腰間。
然而還沒動作,沈榆就皺著眉松開他。
“怎么了?”謝宴州壓著呼吸問。
沈榆很嫌棄的樣子:“跟我想的……不一樣……不好玩。”
他說話的時候,還動了動,“我要下去,不玩了。”
隔著面料。
體溫在摩擦中升溫。
謝宴州閉了閉眼,腦子里在那一瞬間涌入無數暴虐的想法。
他花了很大力氣讓自已保持鎮定。
再睜開時,謝宴州的語氣很柔和:“想不想知道怎么才好玩嗎?”
沈榆剛點頭,謝宴州就壓了過來。
攻城略池,橫行霸道。
很兇。
沈榆掙扎了一下沒有掙脫開,反而被扣著后頸,被迫仰著臉承受。
好不容易等對方退開一點距離,又再度陷入更深的糾纏之中。
時間和空間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扭曲了,沈榆聽不清任何聲音,眼前沒有任何畫面,只有心臟在狂跳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謝宴州才松開他。
像是還沒從狂熱的情緒中抽身,沈榆有些茫然地看過去。
漂亮青年微微張著唇,目光渙散,處于失神狀態。
好幾秒后,瞳孔才重新聚焦。
“好玩嗎?”謝宴州微微躬身,啞聲問。
“不好玩……”沈榆縮了一下,“你好兇。”
“還親嗎?”謝宴州喉結輕滾,指腹摩挲著對方的唇瓣,“這次溫柔一點。”
沈榆眨了眨眼,好像在思考他話里的真假。
謝宴州很有耐心等他的回答。
沈榆點點頭,再度湊了過來……
十分鐘后,沈榆胡亂推開謝宴州的肩,聲音里帶著哭腔:“走、走開!走開!”
謝宴州嘆了口氣。
……這就受不了了。
謝宴州從旁邊抽出紙巾,給沈榆擦唇角的同時,不合時宜地想——
如果他更壞一點,在這里做更過分的事情……沈榆會怎么樣。
大概,會渾身顫抖,哭得喘不過來氣吧。
像被獵人抓住的兔子那樣可憐。
頭發忽然被人抓住。
謝宴州抬眼,發現沈榆懷疑地盯著他看。
“嗯?”謝宴州表情無辜,“怎么了?”
沈榆很不滿:“謝宴州不是沒談過戀愛嗎?你……你怎么會的?你騙我!”他氣得在謝宴州肩膀上重重一拍,聲音提高,“你騙我!”
“沒有。”謝宴州握住他的手腕,“因為這種事情,我已經在腦子里演練了無數遍。”
已經想象了無數次對你做這些。
所以無比自然嫻熟。
沈榆愣住了,呆呆看著謝宴州,好像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謝宴州沒有在意對方到底有沒有仔細聽。
他看著沈榆,緩緩說:“沈榆,我有個秘密,你想聽嗎?”
“什么……秘密?”沈榆抬眼,看見謝宴州表情有些沉默,很有義氣地說,“我替你保守秘密,不說出去。”
謝宴州弓身,唇貼著沈榆耳畔,輕聲說:
“秘密就是——”
“謝宴州喜歡沈榆很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