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從透明的玻璃里望著他,筆挺的西服上方,是怎么都無法看清神情的深瞳。
江晚梔抓住他落在腰前的大手,描繪著他骨節分明的根根長指,輕劃過的指尖。
引著他。
西門禮臣壓著嗓音:“江晚梔,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酒品這么差?”
喝點酒就上頭,喜歡亂來。
比他還不老實。
女人哼聲:“你可以拒絕。”
他回:“我沒理由拒絕。”
被圈在懷中的江晚梔依舊背對著他,誰也無法捕捉誰的深情。
西門禮臣只聽見懷中的渴求的人兒低聲喃喃:“別說話,別說話……”
男人滾動的喉結沉了沉,在感覺中主宰她。
四周通透可見的環境讓江晚梔只敢看著窗外,盡管知道外面的人看不見,仍然無法忽視內心的緊張。
她縮躲在西門禮臣敞開的西服下,撐在玻璃上的指尖留下道道指痕。
江晚梔半瞇著眸,不愿清醒。
漸漸,從酒勁中緩過來已經是近一小時后。
江晚梔出了點汗,靜靜地坐在包間的沙發上,看著從洗手間出來的男人。
西門禮臣用手帕不緊不慢的擦著還沾著水珠的手,白皙修長的手指甲床圓潤干凈,指尖透著難以言喻的粉。
兩人都避而不談剛才的事。
她拎起包說道:“下周港城有個影視頒獎典禮,我大概率要出差幾天。”
西門禮臣抬眸:“這是在和我報備?”
江晚梔輕笑:“拋開前男友的身份,你也還是我老板啊。”
“那我這個老板會讓你有壓力嗎?”
“不然呢?營銷號都說你砸巨資捧我和我的劇,萬一回報率賠了,我很難交代啊。”
拋開其他不談,項目成果是個很現實的問題,她需要證明自己的價值。
她繼續說道:“這幾天你別來劇組了,圈內現在傳的很厲害,注意避嫌。”
她不希望本末倒置,讓花邊輿論蓋過劇本身的熱度。
萬一有人將他們以前地下戀的事情扒出來,麻煩只會更大。
西門禮臣放下手帕,輕聲嗤笑,“所以剛才是分開前最后的溫存?”
江晚梔的手輕輕撫過男人的西服右領,柔聲哄。
“別生氣嘛。”
西門禮臣眸色晦暗,啞聲暗罵。
“渣女。”
電話不合時宜的響起。
江晚梔不怒反笑,揮手向男人拋了個飛吻,先行離開。
“西門禮臣,我們來日方長。”
看著她背影消失,西門禮臣蹙著眉接起響了好一會兒的電話。
“有事?”
遲梟一聽電話里傳來的語氣,感到不妙。
“誰又惹你了?”
下一秒,遲梟心里自動生成答案。
“該不會還被江晚梔釣著呢?”
除了江晚梔也沒人能牽動西門禮臣的情緒了。
西門禮臣沒回答,打算直接掛斷。
“沒事掛了。”
“行行行我不提了!有正事兒找你呢!”遲梟連忙喊住。
他言歸正傳:“秦殊在南美的資金鏈出了點問題,我這邊不方便在明面上幫她,需要動用點你的勢力。”
現在遲家內部暗潮洶涌,秦殊作為姨奶奶的養女,無論是能力還是野心都讓人忌憚。
她想在秦氏的家族資產中分一杯羹,其中的阻礙必然少不了。
西門禮臣忽而笑了聲,“秦殊知道你這個侄子對她用心良苦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