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禮臣的話堵的陸沛文無法反駁。
江晚梔的好,他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他在江晚梔身上感受到的情感,也并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表述清楚的。
大學時期的西門禮臣,看似涉獵多個領域,風云全校。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失去挑戰性的生活是有多么無趣,厭倦。
沒有任何事物再能夠激起他的欲望。
興致缺缺,乏厭空虛。
周圍管不住下半身的富家子弟幾乎都在玩女人,辦私人派對,換著法子找尋刺激。
每當受到邀請,讓他打消念頭的理由大概是——游泳館還有只小旱鴨子在等著他學游泳。
他不是傻子,看得出來江晚梔對他有意思。
他一碰她,小女孩渾身都粉紅。
有次他做實驗遲到了,去的時候江晚梔就坐在岸邊等,穿著單薄的奶白色泳衣,昏昏沉沉的垂著腦袋,連自己發燒了都不知道。
看見他來,她驚喜的起身,眼睛亮亮的向他道歉。
“不好意思,我差點睡著了……”
女孩沉重發麻的身體站都站不穩,眼里卻只有他,矛盾又笨拙的樣子惹人發笑。
西門禮臣扶住她,立馬感覺到她的體溫超出常態。
他手背貼上江晚梔的額頭,還沒等他開口,身前的人兒便朝他懷里傾倒。
這是他第二次把人從游泳館抱去校醫務室,一守又是幾個小時。
大少爺那時候哪會照顧人,見到人醒了就把藥和水擺在她面前。
“這個首次泡兩包,這個一次兩顆,一天三次。吃吧。”
江晚梔一聲不吭的聽話照做。
他輕笑:“這么相信我啊?”
江晚梔舔了舔喝完藥后苦澀的唇,有些恍惚的說:“聽說今晚放假很多人都去參加聚會了,我以為你不來了,謝謝你回來。”
“回來?”西門禮臣嗤笑,“我有說過我會去嗎?”
“傍晚六點給你發信息說在做實驗,讓你別等我。江小姐手機不回信息可以丟了。”
坐在病床上的江晚梔腦子宕機了片刻,立馬掏出手機查看。
完全沒有信號。
她心虛的抿了抿唇,“停機了……”
西門禮臣笑了聲,什么都沒說。
他低眼去摸自己身上的手機,手腕卻突然被女孩的兩只手抓住。
西門禮臣盯著她冒昧襲擊的手,眼簾微抬。
一對上他的眸光,江晚梔怯怯的收回手,輕聲試探道:“你生氣了?”
西門禮臣發笑,簡直很久沒有遇到這么令他想笑的事情了。
而眼前的女孩,卻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到逗他笑。
“你從哪看出我生氣了?”
她黑漆漆的眼睛飄忽著不敢和他對視。
“你不說話……”
西門禮臣抽出外套中的手機,“我不拿手機怎么幫你充話費?”
江晚梔攥緊手,僅僅只是抓了一下他的手腕,耳朵就紅透了。
一切無疑都落在男人的眼里。
對于這個比他小兩歲的女孩,西門禮臣的初步印象大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