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別亂來!”
江晚梔怒目警告他,身體卻還是因害怕而下意識往床中間縮躲。
西門禮臣寬大溫熱的手掌扣住她的腳腕,將人拉至身前,抵近。
江晚梔小腿去踢他,“西門禮臣,你蠻不講理。”
該解釋的她都解釋了,到底還要怎么樣?
西門禮臣仰頭笑了聲,喉結沉重的滾動著:“所以在你看來,我不是奔著解決問題去的。”
“你覺得我就是想欺負你,是嗎?”
看著男人逐漸染紅的眼底,江晚梔嗔怪道:“是你不聽我解釋!”
西門禮臣咬牙切齒道:“江晚梔,你個笨蛋女人。你根本就不明白男人生氣的點。”
“你不講清楚我怎么懂?”
西門禮臣摁著生痛的眉心,認真看著她說道:“因為我知道我們繼續爭執下去,一定會像現在一樣吵架。我不想這樣。”
他想轉移注意力,卻沒想到適得其反。
“我不是跟你道歉了嘛。”江晚梔險些急哭的眼睛濕漉漉的盯著他,“那,那我也委屈呀……”
男人單膝跪蹲在她的腿邊,含情深邃的黑眸泛著光,“寶寶,我需要的不是對不起,我只是想你哄哄我。你能想象嗎,分開的三年里,我每天恨不得想破腦袋找出能讓我們分手的隱情。到頭來發現,自己心愛的女人也站在我的敵對面,還未曾想過和我坦白。”
“在這樣的情況和情緒下,即便知道你有苦衷,我也需要時間一點時間去接受啊。”
“寶寶,你下次多哄我兩句,壓下我的情緒再講道理好不好?”
他不是機器人,真的做不到轉眼就翻篇。
江晚梔抿唇,默默反思,“對不起嘛,是我太心急了。”
她看向自己還被綁著的手:“我本來沒那么生氣委屈的,可是你嚇到我了……”
那一瞬間,江晚梔被拉回到曾經鬧分手的那周。
她被關起來,做他的禁臠。
當年的西門禮臣耐心可比現在差多了,桀驁,狂妄,不可一世。想要甩掉這樣的男人并不難,只需要打擊他的自尊心。
江晚梔做到了。
那一周,他們向對方說盡了難聽的話,做盡了傷感情的事。
不僅玩的花,還玩的臟。
分手分的很不體面。
以至于在后來的很長一段時間,江晚梔夢到那些事都有心理陰影。
西門禮臣低頭咬住她手腕上的絲帶,輕輕往旁邊一帶,女人手腕上的束縛被解開。
男人握住她的手腕揉了揉,“以后不舒服早點跟我說。”
江晚梔縮回手自己揉著腕部,“哦……”
她把絲帶往男人身前丟去,現學現用,“把你身上那塊布系上,我看著很不舒服!”
西門禮臣:“……”
男人冷臉照做。
將睡袍系回去,從最后打結往兩邊扯的力道,不難看出心情有多糟糕。
到頭來,架也吵了,福利也沒謀上。
接下里的房間內意外的安靜。
江晚梔把臉撇到一邊,聲音很小,“我們這算是說清楚了嗎?”
西門禮臣陷入沉思,在心里復盤。
難得吵一次架,可不能白吵。
江晚梔雙手搭在并攏的腿上,抬起臉正視眼前同樣盯著她的男人。
忽然間,消完氣的兩人都不知道從何說起。
好像還不如直接做。
一覺醒來什么問題都解決了。
江晚梔快速打散腦海里被帶壞的念頭。
她晃了晃腦袋,這個處理方式不可取,不可取!要是今晚不說清楚,下次肯定還得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