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梔不自在的動了動,一時竟想不起來他們當時怎么就吵起來了?
好似聽不到對方的話,沉浸在各自的觀念里。
西門禮臣回想剛才的荒唐,揉著女人的發絲:“還委屈嗎?”
“有點。”
“是不是覺得我和別人一樣誤會你,不理解你?”
江晚梔點頭。
下一秒便聽見男人說:“吵架的時候我也是這個想法。覺得你怎么能和別人一樣,欺瞞我。”
歸根結底就是,兩個人都因為一件事感到委屈,說著說著把自己架住了,覺得對方不夠心疼不夠愛。
本質上他們都在渴求彼此的愛,或更愛。
最后意識到,解決問題的根本,是解決情緒。
江晚梔勾住他身前的睡袍絲帶,將人拉近,掀起眼簾看著他。
“西門,我看你剛剛對我怨氣挺重啊?該不會你平時都在裝吧?其實你根本沒改!”
照今晚這情形發展下去,西門禮臣早晚得被打回原形。
西門禮臣低眸盯著她笑:“寶貝,裝的下去也是你男人的本事。”
他很聰明,學什么都快,更何況在感情上復盤了三年。
他太知道該怎么去處理問題了。至于為什么還會出現矛盾,除了情緒上頭以外,自然少不了傲骨中的根劣性。
他期待,甚至渴望江晚梔包容他的劣性。
他會很興奮。
正如江晚梔了解他的那樣,他可不是什么善類。
江晚梔扯出一抹微笑,溫馨提示:“西門先生可別一夜回到解放前啊?”
她招架不住。
“寶寶你是說三年前嗎?”西門禮臣湊近她耳邊,“可我現在怎么覺得,你三年前更愛我?愛得死去活來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也可以變回去。
江晚梔視線隨著他移動,“有嗎?”
“當然有。”男人一邊回味著一邊低語:“梔梔,你曾經對我的包容度那可太高了~”
“明知道我有故意釣著你的嫌疑,還要準時準點來找我游泳。生怕說錯哪句話惹我不高興,想著法兒的在我身上花錢。因為我隨口一句理想型不是你這類的而內耗,在書包里偷偷備好避.孕用品,為我一擲千金……”
“諸如此類的事情簡直不要太多,光是這么回想起,都足夠讓我.爽飛了。”
細細品味著,他以前過的都是什么好日子。
得,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江晚梔手心不禁握緊,“那是因為你以前在外面的名聲太壞了!我根本就沒抱什么期待!”
好吧,她以前就是個無原則的戀愛腦。
從她剛進京大,西門禮臣的傳聞就無處不在,風云京城。
關于西門禮臣的花邊消息,一個比一個嚇人。
說他動不動打斷別人的手,說他讓別人把他的車舔干凈,說他濫.交,什么都有。
江晚梔剛開始暗戀西門禮臣的時候挺痛苦的,覺得自己怎么會喜歡上這么個玩意兒。
在一起后發現,那些傳聞不能說完全虛假,算是真假參半。
雖說基本都事出有因,可西門禮臣報復心上來時,狠起來是真狠。
他比誰都清楚他家多么有錢有勢,也比誰都會利用財權去達到目的。
他出現在那,就是焦點,是普通人一輩子都無法達到的金字塔頂。
這樣一個男人,為她折腰,貼著她的臉頰對她微微笑道:“多虧了我的寶貝以前對我這么好,教會我該怎么去愛人。如今我才能這么心甘情愿給你當狗。”
“……”
江晚梔聽得毛骨悚然,耳朵發燙。
她側身想走,被男人輕而易舉抓回來。
西門禮臣眸光落在她通紅小巧的耳朵上,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動著她的耳垂,口吻慢慢悠悠的。
“可是你男人就算當狗,也是食肉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