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從客人您房間出來?我方才一直在此處,并未看見有人從客人您的房間出來?”那被秦漁攔住的童子表現的有些錯愕。
“沒有人?”秦漁眉頭皺起,“麻煩幫我喊一下丙靈兒童子,就說我有些關于胡道友的事情想問下他。”
秦漁想了一想,決定還是先打聽一下這位慘白臉少年道士的來歷。
“丙靈兒?”那被秦漁攔住的童子臉上疑惑更甚,“這位客人,我們這里并沒有名為丙靈兒的童子,道友你是不是記錯了名字?”
“完犢子,做夢遇見詐騙團伙了?”秦漁謝過面前童子,趕緊轉身回到房間,好在那一言一鼎還安靜的放在桌子中央。
秦漁捻起這不過拇指大小的三足小鼎,手指在鼎身上不住摩挲,另外一只手輕輕敲擊著桌面。
小鼎本身并無任何變化,甚至還多得了一門都天烈火旗的祭煉口訣,反正是在夢境之中,自己并沒有真的損失什么,只是方才那少年道人實在是詭異。
秦漁把一言一鼎揣入懷中,這東西不能收進儲物袋中,好在體積不大,放在身上也不礙事,唯一困擾的就是一言一鼎每說出一個字,小鼎的重量就會增加一倍,讓秦漁不得不每隔一段時間,就要說出小鼎中央銘刻的鼎心字。
經過這么一遭,秦漁也沒心思再在寶海樓閑逛了,干脆就在方才幾人交易的房間休息,期間秦漁旁敲側擊問了幾句,發現方才接觸過的童子們竟然對那位神秘的白臉道士一點印象也無,連對剛才那個手捧一言一鼎的童子也是半點印象都沒有。
等了約莫一個多時辰,秦漁就見到許仙一臉笑意的走了回來。
“洪師弟,等的有些著急了吧。”許仙一屁股坐在了秦漁邊上,伸手取過桌子上的茶壺,也不管茶壺里的水已經放涼了,咕嘟咕嘟就灌了一大口。
“不著急,這里的童子帶我逛了一圈,許師兄,你這樣子是大有所獲?”
許仙哈哈笑了兩聲,“有所收獲,多少多了些應對劫數的手段。”
秦漁聽的許仙這般開心語氣,知道這次怕是真的收獲不小,只可惜現在沒法調動真氣,否則倒是可以用望氣術瞧上一瞧。
“洪師弟,師兄我要去處理點私事,師弟你是要和為兄一起,還是師兄我先送你回去。”
秦漁聽到許仙這話,再想起之前在城門處遇見的劉波,知道許仙說的是什么私事,有些揶揄的笑著搖搖頭,“許師兄你的家事,我還是不參與的好。”
聽見秦漁這話,許仙先是松了一口氣,緊接著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干笑了兩聲,說實話,在自家師弟面前處理這種前世情債,許大官人也有些掛不住臉皮,好在秦漁識趣拒絕。
其實秦漁還是挺想湊一湊這熱鬧的,不過聽斬蛟客劉波說,那位祁云嬋師嫂是煉氣第七層的鬼道大宗師,萬一和許師兄鬧出來點家庭矛盾,再殃及池魚,自己這小身板可抵擋不住,再就是自己要是目睹了許大官人和老情人會面,日后白娘子那邊自己豈不是成了知情不報,這種禍事還是不摻和的為妙。
“也好也好,我先送你出去,你師兄我修為有所恢復,正好解決幾個小尾巴,也讓赤膽開開鋒。”許仙一拍身后劍匣,匣中赤色長劍隨之發出嗡鳴。
正所謂是,塵云散盡金陽見,鐵銹磨去鋒芒出。匣中意氣重抖擻,有不平處鏟不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