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能挺到今天,都是師父在背后幫助沈家,才讓沈懷安攢下這么大的家業。
可惜,兒孫無德,便注定無法長久的守護這份福報。
“有沒有新案子,我看看。”
“當然有啊!”
……
華派。
蕭老從酒店出來便直奔華派。
華派的人一聽說是蕭老來了,大長老急忙出來迎接他。
“蕭老,你怎么親自來啦?”
蕭老冷冷看了眼他,“我大兒子沒跟你說我要來?不可能吧。”
大長老臉色一變,蕭仁良確實提前打過招呼了,說他老父親可能已經知道二弟蕭溫禮出事了。
既然蕭老是帶著答案找上門的。
大長老也不隱瞞了,當場就把沈晚如何報復蕭溫禮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
蕭老自始至終沒吭聲,直到看見躺在床上,瘦弱得跟干尸似的蕭溫禮。
他當場繃不住的喊道:“兒子啊!”
眼前的蕭溫禮瘦的皮包骨頭,整個人仿佛被抽干所有血肉,只剩下一層緊緊貼在骨頭上的人皮,青黑色的皮膚毫無生氣。
他身上全是一道道觸目驚心的雷劈傷痕,蜿蜒交錯在他身軀上。
焦黑的皮肉外翻著,盡管每天有專人清理傷口,有的傷口還是腐爛了,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蕭溫禮就跟沒了魂兒似的,睜著眼,雙眼空洞無神,眼里沒有一絲光亮。
“溫禮?溫禮?”
蕭老心疼得連喊了幾聲,蕭溫禮也沒有回應。
大長老滿臉無奈,重重地嘆了口氣。
“自從沈晚以五雷重創溫禮,又打碎他的魂魄之后,我們華派傾盡全力,召集了玄門中的諸多高人,耗費了無數心血,才好不容易將他的魂魄召回,重歸肉身。可溫禮卻一直昏迷不醒,無論我們如何嘗試,都無法將他喚醒……”
“怎么會這樣……”
蕭老只覺心口一陣劇痛,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下意識便脫口而出,“小晚下手也太重了!”
話一出口,他才猛地回過神,可那埋怨的話語已然飄散在空氣中,覆水難收。
剎那間,沈晚說過的話如一道炸雷,在他腦海中轟然炸響。
“倘若你親眼看見自己兒子的慘狀,真的一點都不會埋怨我?”
這聲音,仿若魔咒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腦海中回響。
蕭老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身體也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他終于不得不承認,自己遠沒有想象中那般豁達與高尚。
眼前這個從小被自己捧在手心疼愛的兒子,淪為這般生不如死的模樣,要說心中沒有一絲怒氣與埋怨,那簡直是自欺欺人。
可這一絲埋怨剛在心底泛起,愧疚與自責便如洶涌的潮水般將他徹底淹沒。
他想起自己當初信誓旦旦地對沈晚說,相信她不會無緣無故傷人,相信一切都是誤會。
可如今,面對兒子的慘狀,他的信任似乎在一瞬間就產生了動搖。
他不禁自問,自己這樣的反應,是否也在沈晚的預料之中?
她該有多失望啊。
蕭老緩緩閉上雙眼,痛苦地揉了揉太陽穴,心中五味雜陳。
大長老火上澆油的說道:“溫禮遲遲不醒,我敢肯定和沈晚有關系,她最惡毒了,她巴不得溫禮去死。”
“打碎魂魄,這得多惡毒的心思和手段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