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沈清棠和沈清柯都行,自己也能行!
就算不行,也不敢讓季宴時像牲口一樣拉她。
沈清棠只初上爬犁時有點生澀,很快就掌握到竅門,反超了沈清柯,一路從山上滑到山下。
沈清柯緊隨其后。
至于季宴時,他非常人,走的是樹梢。
向春雨接連挨摔,最后還是妥協,把爬犁寄放在山林中,坐在了沈清棠的爬犁上,一起下山。
北川城內褪.去春年的喜慶竟然顯得有些蕭條。
這才不過月余時間。
沈清柯告訴沈清棠,“年初剛過又加了些賦稅,老百姓日子越發的難過起來。
聽他們說,春節期間,邊關又打仗了。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咱們明明占了上風卻還是喊了停。”
沈清棠望著明顯少了許多攤販的集市,更關心生意的事,“所以這里的老百姓是逃難去了?”
沈清柯點頭,“有錢人在其他縣城或者州府都有落腳處,想走隨時能走。拖家帶口的百姓只有像鄭老伯這樣活不下去的人家才會被逼的背井離鄉。”
鄭老伯還算好的,最起碼還沒離開北川。
“真正遭殃的是咱們這些流放過來不能擅自離開北川的人。我們離不開,躲不掉。聽說,又要開始下一輪征兵了。”
沈清棠聽出沈清柯語氣里的躍躍欲試,“你想去當兵?”
“總好過碌碌無為死在北川吧?”
沈清棠搖頭,“哥,你不適合當兵。”
若是在現代,沈清棠不反對。可這是冷兵器的古代,上戰場是要拼命廝殺。
沈清棠知道沈清柯不怕死,但他是個書生,是握筆桿子的。
參謀、軍師的職業更適合他。
最重要的是,慈不掌兵義不掌財。
現在的沈清柯還太仁慈。
沈清柯自己也清楚,抿唇不語。
沈清棠攏了攏衣襟,望著遠處,“二哥,你再等等。也許能參加縣試呢?”
“不可能!”沈清柯搖頭苦笑,“縣試二月份舉行。今兒是二十月十八,先不說我沒資格參加,就是有,我都沒報名怎么考試?”
“遵守規矩的永遠都是普通百姓。貴族階級什么時候遵守過游戲規則?”沈清棠搓了搓手,快步往自家鋪子走去,“只要還沒開始考就有機會。
何況今年潤二月,有兩個二月呢!說不定下個月才考。”
沈清柯當沈清棠在安慰自己,笑笑沒接話,快走兩步越過沈清棠,在前頭給她開門。
季宴時照例落后沈清棠一臂的距離。
向春雨則跟在季宴時身后。
鋪子門還是之前的門,門口有一道嶄新的木梯通往二樓,樓梯不寬,但是加了護欄,多做了幾層臺階,站在上面不會讓人害怕會掉下來。
沈清棠推開門,店鋪內煥然一新。
門兩側是兩個木制收銀臺。
其實就兩張長條形木桌,只是木桌邊緣豎起一道木板,不至于讓人一眼就看見桌子上的東西。
每張桌子上都擺著賬簿、算盤以及筆墨紙硯。
往里走,貼著三面墻是一排木制貨架。
貨架不高,分成四層,每一層上都有一個開放性的木箱。
木箱形似抽屜,只是沒有封口。
店中央擺著兩列約一米高的木箱,下面有柜子上面可以當展柜。
兩列木箱之間和兩側都是過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