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上下打量沈清棠咕噥了句:“奇怪了!”
這倆人明明不是夫妻,也看不出感情多好。
那犟種更是六親不認,為什么會這么聽沈清棠的話?
沈清棠才不管族老怎么想,只關心季宴時的狀況,“老人家,他怎么暈了?蠱弄出來了嗎?”
族老沒好氣道:“哪有那么快?現在蠱王也進了他的身體,他且有的暈。”
“什么意思?”沈清棠不明所以。
向春雨皺眉問族老,“你想讓你養的蠱王蠶食他身體里的蠱?”
族老點點頭又搖搖頭,“我本是這么想的。但是眼下來看,恐怕不會順利。”
沈清棠一聽,心猛然墜.落,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握成拳,“若是不順利會怎樣?”
族老歪頭想了想,“大概我倆都會死吧?!”
沈清棠:“……”
你用這么云淡風輕的語氣說著同歸于盡的話,合適嗎?
轉念一想,又覺得詫異,族老明知道有生命危險為什么還這么做?
就一碗熱雞湯,不至于就讓他愿意為陌生人犧牲吧?
大概看出沈清棠的困惑,族老笑笑:“我沒你想的那么善良。”
被識破想法的沈清棠,羞的臉頰有些發燙。
轉念一想也覺得自己想多了。
蠱,是毒物互相殘殺,適者生存。
曾經的南疆蠱王又能多善良?!
沈清棠問族老,“他得暈多久?”
“不好說。”族老搖頭,“快則一兩個月,慢的話一年半載也是有的。”
沈清棠:“……”
我可等不了一年半載。
北川不止有家人,還有生意呢!
從出門到現在也大半個月了。
很想家。
不知道縣令有沒有為難家里人。
鋪子是關了還是照常營業。
他們一路居無定所,書信也送不過來。
確切地說是她的家書送不過來。
她知道季宴時他們的消息是不間斷的。
有次她看見來送信還是一只漂亮的鷹。
一般的鷹都是灰黑色,那是一只白鷹。
等季宴時穩定下來,她想下山去給家里寫信。
季宴時要留在山上一段時間,一行人只得跟著在山上暫住下來。
沈清棠的房間和季宴時的房間挨著。
季宴時陷入了深度昏迷。
翌日一大早族老就過來看季宴時,割破自己的手指在季宴時額心滴了一滴血。
沈清棠下意識想伸手擦掉。
季宴時這家伙有潔癖,一定不喜歡沾上別人的血。
手才微微抬起,那滴血就不見了。
沈清棠眨眨眼,血確實不見了。
季宴時的額頭上并無傷口,一如既往的光潔,血就像憑空消失一樣。
族老滴了兩滴血,都是如此。
第二滴血時,沈清棠眼睛錯也不錯的盯著,還是沒看出來血是怎么消失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