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像個小孩一樣,吸吮著自己割破的手指對沈清棠道:“血是喂我的蠱的,不是控制他的。放心,你男人沒你想的那么弱!也不是誰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沈清棠:“……”
再次被識破心思的沈清棠有些尷尬的想,這老頭倒是長了一雙利眼。
族老顯然并不在意沈清棠的懷疑,放下手指跟沈清棠商量,“你看,我為了救你男人連命都豁出去了。你給我做頓飯不過分吧?
我養的雞還有羊,你想做什么殺什么。
滿院子的蔬菜糧食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挑食。”
沈清棠能拒絕嗎?
能。
但是不好意思。
畢竟人家是真的在救人。
至于被誤會跟季宴時的關系。
也不是頭一回,懶得解釋。
何況,他們如今確實是夫妻。
合法的那種。
族老的院子是真的很大,還有雞舍和羊圈。
沈清棠相中了族老的羊。
她想吃烤全羊,或者烤羊肉串也行。
鍋內煮東西不容易熟,吃燒烤倒是無壓力。
族老大約嫌棄養家禽家畜有味道,雞舍羊圈都在院子最西南角。
想去羊圈得穿過整個院子。
沈清棠抱著糖糖,秦征抱著果果跟在她身后。
以前帶孩子的都是季宴時。
如今他陷入昏迷,沈清棠只能親力親為帶孩子。
才不過一天,就覺得比往日累了許多。
已經開始有點懷念季宴時在身邊的日子。
族老種的蔬菜種類還不少。
基本適合在山上長的他都種了。
“咦?”沈清棠突然停下腳步,把懷里的糖糖轉身遞給跟過來的秦征,“幫我抱一下糖糖。”
從方便面和蒸汽機開始,秦征便成了她的鐵粉。
她做什么,他想跟著看看。
就來挑只羊而已,她還能挑出花來?
不過,跟著也好。
要不然誰幫她帶孩子?
一路來南疆,沈清棠也看出來了,其他人都是季宴時的人,但秦征不是。
也或者兩個人官職差別不大,反正就是友人兄弟的感覺。
和她一樣,閑才一個。
秦征不明所以地接過孩子,看著沈清棠跳進田地里,直奔其中一小壟地。
秦征蹲下,把兩個小家伙放在地上,讓他們站著。
六個月的小寶寶自己肯定站不住,他一手圈一個,給他們當扶手的同時也防著他們摔倒。
趁機看向沈清棠所在的田地。
就看見一些綠色的葉子,大約是某種蔬菜?
秦征探頭,蔬菜看起來挺普通的,沈清棠怎么一臉興奮如獲至寶?
他不明所以地看著沈清棠挖出一整株蔬菜,仔細地研究了下蔬菜根,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更興奮了。
她又挖了第二株,同樣仔細地研究了半天,最后掐了一把菜回來,放在路邊,又轉身回了菜地。
秦征:“……”
就看著沈清棠像在菜地里尋寶一樣,左瞧瞧右看看。
她也不是什么都看,但凡他認識的大眾蔬菜沈清棠瞄都不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