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城最好的酒樓一頓能拿出手的席面最起碼得數百兩銀子,若是想包場,恐怕千兩銀子都打不住。
黃玉只是假富貴,可拿不出這么多銀兩。
而沈清棠最近為了她也是花錢如流水,手里的銀錢總不能都拿來請客吃飯。
沈清棠略一思索,搖頭:“不。不能包酒樓。既然要排場就要最別致、最盛大的排場。
酒樓不行,再上檔次的酒樓也只能表明有錢而已。權貴世家最不缺的是錢。
你還需要借機展示你銀錢以外的實力。”
“啊?”黃玉壓井出水,示意沈清棠先放盆接水,“展示什么實力?宅院?如今我手里就之前找到的我夫君名下的一棟小院。
偶爾個落個腳沒問題,宴請可不行。院子太小。”
院子小的裝不開幾個人,若請人赴宴,丟人事小,這些天花出去的銀錢可就打了水漂。
沈清棠先拿黃玉的臉盆接了半盆水,又換上自己的臉盆,眼神示意黃玉松手,接的水已經夠用。
同時道:“當然不能在小院。大院也不行。咱們就要大辦特辦,宴請寧城絕大多數貴族世家的女眷。
要讓他們知道,當你跟孫巧貞斗起來的時候他們該站在那邊兒。
而且,你也需要一個請你老婆婆出山的借口不是嗎?”
黃玉松開壓井的把手,直起身子,皺眉沉思。
還未想清楚,她的屋子里就傳來嬰兒的啼哭聲。
黃玉撂一下句“回頭再商量。”彎腰端起臉盆回屋。
沈清棠也端盆回屋。
她只負責打了水,給小糖糖收拾都是季宴時在忙活。
沈清棠沒閑著,確切的說腦子沒閑著。
眼睛看著季宴時給糖糖收拾,腦子里卻在想說大話容易,去哪里找這么一處能顯示身份背景的地方呢?
第三天入夜。
陳家莊來了一隊不速之客。
這些不速之客,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沈清棠所在的院子里,連村里的狗都沒驚動。
但,有兩個人的耳朵比狗還要靈。
季宴時快秦征一步,先開門出來。
“王爺。”季十七等人齊齊跪地行禮。
季宴時擺擺手示意他們等著,轉身回屋,在沈清棠的睡穴上輕輕點了兩下。
其實不點睡穴沈清棠也不會醒。
她昨晚照顧他整晚沒睡熬不住。
落后一步的秦征如法炮制,也把黃玉一家四口的睡穴全部點上。
秦征出來時,季宴時已經負手站在院子里,他停在季宴時一步遠的左后方。
季十七等人依舊跪在地上,正挨個回話。
季九和季十一先認錯求罰。
季十一單膝跪地,“王爺,屬下護衛不利,求王爺懲罰。”
季九跟著開口:“王爺,是屬下沒把好關,讓還沒出訓練營的春杏來伺候夫人。”
季宴時淡淡點頭,“你們的賬回云州再算。果果呢?讓你們請老家伙下山他答應了嗎?”
季十七和季六同時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