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肅著臉朝眾人輕輕福身,“抱歉!一點兒小插曲影響大家的食欲。
正好,借這個機會回應下相關猜測,我有夫有子,跟黃玉黃夫人偶然相識,曾受她相助,在她有難時,自當傾囊相助。
我覺得這是人之常情。就像諸位,同樣都是心善之人,遇見不平之事都會伸手相助。互惠才能互利。
皆有利可圖的生意才是好生意。
相關桌上的菜品會為大家更換,請容許我失陪一會兒!”
說罷看向黃玉。
黃玉承諾,“你放心,這里有我。”
沈清棠點頭。
這是余青和的船,這些人想活命就翻不起風浪。
再說,老鼠屎就那么一兩顆,多數還是他們的貴客。
她扮惡人也好,敲打敲打他們。
黃玉正好趁機唱白臉,拉攏人心。
季九不愧是九公子,辦事深得沈清棠的心。
他把海清和另外一個青年吊在船舷上。只用了一根不算粗的麻繩吊著,繩子一斷他們就得進海里喂魚。
沈清棠到時,季九手里正拿著一把小刀在麻繩上比劃著。
海清和青年大半個身子都在海中。
隨便一個浪過來都能淹沒他們。
就像兩個人被人壓著頭摁在水缸里,快憋死時,就被拖上來喘口氣,接著又被摁下去,再拖上來喘口氣,如此反復。
只剩小半條命,還得討好求饒以防季九真把繩子割斷。
不是所有人都會游泳。
就算會游泳,茫茫大海中又能游到哪兒去?
海清看見沈清棠過來,像是看見救世主,“沈東家,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
“饒了你?你滿口噴糞,污我清白時怎么沒想過要饒了我?”
又是一個大浪過來,灌了海清和另外的青年一嘴海水。
那青年不知道是骨頭比海清硬還是沒經歷過社會的毒打,還敢朝沈清棠叫喊。
“你知道小爺是誰嗎?你最好把小爺放了,我還考慮饒你一命!否則,我讓你們全家陪葬!”
沈清棠斜眼睨他,“我全家陪葬?行!那你先帶路!季九,把繩子割斷!”
“是!”季九大聲應下,匕首在繩子上剌,剌過來剌過去。
本就只有食指粗細的麻繩,剌一下,起毛邊。再剌一下,斷一小股繩。
匕首每剌一下,除了剌在麻繩上也是剌在海清公子和青年的心上。
海清求饒的聲音更大了些。
偏生一張嘴就灌海水,時不時還被浪頭兜頭打臉,壓根說不成句,只剩嘶啞難聽到尖叫聲。
季九每割一下繩子,海清公子就尖叫一聲。
另外的青年倒是硬氣的多,最起碼看著挺硬氣一句求饒的話都沒說。
季九平等的在兩條麻繩上割。
割繩子的聲音被浪潮淹沒,卻有種震耳欲聾的的恐嚇。
“沈清棠,你有熱鬧看不帶我!”秦征匆匆跑過來,后頭還跟著向春雨和溪姐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