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里有你,你做什么他都會讓著你、哄著你。”
沈清棠默然不語。
黃玉瞧著沈清棠的臉色,聽是聽去了顯然不愿意做,搖搖頭,繼續勸:“你說過,季宴時只是異于常人又不是真傻。”
“很多事情他心里門清。”
“他不說,你也不說,兩個鋸嘴葫蘆悶著生憋氣,你倆難受不難受?”
“主要,你倆悶著生氣,其余人還得跟著遭殃。
你看季宴時那幾個護衛……規矩的我都像不認識他們。
咋咋呼呼的十一公子和秦公子,在外頭騎馬端正的像是童子站在拿戒尺的夫子面前。安分的不能再安分。”
“整個車隊從昨天到這會兒,跟集體被人喂了啞藥一樣,誰都不說話。
我實在是好奇,才想著過來問問。
季宴時那樣的人你是怎么能跟他吵架的?他不是只有小孩心智?”
實在無法想象沈清棠這么理智的人跟四五歲的孩子斗嘴被氣哭什么樣。
這一隊人里,嘴最欠的是秦征。
可平日里秦征逗沈清棠玩時,從沒占過便宜。
沈清棠閉眼輕嘆,“如果他不是了呢?”
“嗯?”黃玉一下沒反應過來,“不是什么?”
“不是傻子。”
黃玉:“……”
瞪圓了眼睛,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
半晌,黃玉才找到自已的舌頭,“你是說他好了?他不是傻子不更好?你倆假戲真做,當真夫妻不行?我瞧著你倆在一起挺般配的。
難道他家里人不同意你們在一起?”
沈清棠哭笑不得,“玉姐姐,你少看點兒話本子。我倆認識他就在病中。實不相瞞,到如今我都不知道他姓誰名誰。
他包括他身邊這些人,恐怕沒幾個是有真實姓名見人的。”
祭海神見到晟王那日,季宴時不閃不避跟晟王硬剛,晟王卻沒表現出任何異常只把季宴時當作不懂事的傻子。
看樣子,他們確實不認識。
晟王定然是皇室之人,那么季宴時呢?
沈清棠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已猜錯了,難道季宴時只是天生貴氣?
直到看見滿臉青紫看不出本來面目且躲躲閃閃不往前湊的秦征,沈清棠才確定自已沒猜錯。
秦征弄花臉,顯然怕晟王認出他。
看秦征平日里跟季宴時相處的做派,他倆應當是上下級關系,只是是那種關系比較好的上下級關系,才會有半朋友的感覺。
問題就來了,晟王認識秦征,秦征是季宴時的下屬,那么季宴時是誰?
看秦征對晟王也沒多少敬意的樣子,最起碼季宴時跟晟王是敵對關系。
能跟晟王做敵人的,不外乎兩種人。
一種是晟王的兄弟,會跟他奪皇位的。
另外一種是外國人,還是在外國很有地位的那種,比如某將軍或者某皇子,喬裝打扮潛伏進大乾打探消息什么的。
季十七是土生土長的北川人,不會效忠一個外國皇子。
答案只有一個,季宴時是晟王的兄弟,某位皇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