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事到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由不得沈清棠害羞。
沈清棠咬牙起身,扯下季宴時的褲子。
掀起自已睡裙的裙擺。
知道要發生什么,她沒穿不該穿的。
沈清棠閉上眼。
這一刻。
突然想起族老之前說的那句話。
死不死不一定,但是說不定有點兒……。
沈清棠緩緩吐出一口氣,伸手跟季宴時十指相扣,在他唇上吻了吻。
輕喃:“季傻子,永別了!”
對,她喜歡的男人是那個心智單純如幼童的季宴時。
季傻子對所有的人沒心沒肺,唯獨會在乎她的感覺。
他永遠站在她身后一臂遠的距離,確保她有危險時他能伸手護住她。
他會因為她被射箭高手欺負,套空攤子時,一言不發幫她贏回來。
他會擔心她,不顧性命沖回寧城,只為抱抱她,說一句“別哭!”
他會在她發燒時,寸步不離的守著,會像個孩子一樣,動輒用手摸她的額頭來確定她燒還是不燒。
他明明那么喜歡吃肉,卻因為她生病,放棄最愛的肉。
他明明自已都像個孩子,卻把果果和糖糖照顧的無微不至。
可惜,這么好的季宴時已經消失了。
清醒的季宴時與她無關。
沈清棠死死的咬住唇,不讓任何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溢出唇角。
縱使有藥輔助,沈清棠也很難忘情到忽略一墻之隔還有兩個人。
……
沈清棠深吸一口氣,把跟季宴時交握的手伸出床帳,喚向春雨:“向姐。”
一開口,聲音像哭過,帶著情動時特有的黯啞。
進來的不是向春雨,是李婆婆。
“夫人,有些疼,你且忍一下。”
差點忘記,李婆婆蠱術比向春雨還好。
沈清棠點點頭,意識到對方看不見,又“嗯”了聲。
發出聲音后,下意識想縮回手捂住嘴。
這一聲比方才很讓人羞恥。
然而,晚了一步。
李婆婆握住她的手,在她手腕處輕輕劃了一下。
沈清棠皺了下眉,側過頭。
隔著床帳,能隱約看見李婆婆握著一枚匕首,在她手腕上割了道口子,緊接著又在季宴時手腕上割了一道,隨即撒上一種散發著香甜味的粉末,用紗布把兩個手的手腕纏在一起,同時輕聲對沈清棠道:“夫人,不能停。”
沈清棠羞恥心回籠,只能強迫自已轉頭看著墻。
勸自已看不見就是不存在。
近乎筋疲力盡時,眼前閃過一道白光。
說不清到底什么感覺。
只知道一聲不像她的低吟從她死死咬住的唇角漏出。
李婆婆聽見立刻喊:“族老!”
沈清棠在抵達云端之時感覺手腕處傳來劇痛。
族老念念有詞。
手腕上鉆心的疼,像過電一樣穿過血脈、心臟,最終聚集于小腹。
隨即小腹像要炸裂一樣,沈清棠眼前一白又一黑。
失去意識前,唯一的念頭是:好痛啊!
比生孩子那一刻還疼!
季宴時這段時間承受的都是這種痛楚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