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將士們一直很窮。
就算沈家掏空家底也不能讓他們都過上好日子。
再說,養將士是大乾的責任,退一步說也是季宴時和秦將軍的義務。
怎么算他們也不該吸沈家的血,只能說互惠互利。
錢越也不是頭一天認識沈清棠,知道她的習慣,點頭應下,“成。咱們五五分。”
沈清棠搖頭,“我只拿自已該拿的。將士們冒著被蟄的危險養蜂,我可沒那么厚臉皮分走一半。給我三成利就行。其中的營銷費用和加工費從我這邊出。”
錢越連連道謝,按照沈清棠的意見寫好合作契書。
沈清棠檢查一番,確認無誤后簽字畫押,推給錢越。
錢越提筆又放下,“之前我簽沒問題。如今我們老大也在谷里,這事得他簽字。還得麻煩棠姑娘跟我走一趟。”
沈清棠以為錢越說的是秦征,二話不說應下。
正好去看看秦征是不是跟二哥告她黑狀。
如果是的話,她會從秦征之后的分紅里扣精神損失費。
沈清棠跟著錢越從大山谷回到小山谷的村子里。
只是錢越走的方向似乎不是她家?
正疑惑,聽見錢越說:“到了!”
沈清棠抬頭。
同樣是藍瓦白墻的院落,院門上有牌匾。
牌匾上寫著:桃源村學院
沈清棠“嘖!”了聲,弄的跟真事一樣。
院子里清晰的傳來一道渾厚的男中音。
“不要小瞧扎馬步。只有下盤穩了,練功夫才一日千里!”
“臭小子!方才不是說你馬步練好了要學新功夫?那你腿抖什么?!”
“……”
沈清棠收回目光看向錢越。
錢越一臉視死如歸的站在門前,猶豫半晌,抬手敲門。
眼看手要碰到門上,像被燙到一樣,又收了回來。
反復幾次,手始終沒落在門上。
沈清棠無語的同時對里頭的人又多了幾分好奇。
眼看錢越再一次收回手。
沈清棠快步越過錢越,拉住門上的銅環重重叩響了門。
院內的教訓聲瞬間止住,隨即傳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沈清棠不懂武,也能聽出里頭這位武先生基本功練的扎實。
走路聲很輕很穩。
院門被從里面拉開,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
只一眼,沈清棠就確定這位是秦征的父親。
哪怕他皮膚黝黑還蓄著胡子跟秦征還是有七分像。
中年男人看見沈清棠怔了下,瞥見她身旁的錢越,皺眉:“錢越你沒事做了?領個小姑娘跑我這里來做什么?”
被點名的錢越只能硬著頭皮拱手抱拳開口:“秦……老大,這位是沈里正的千金,沈清棠。也是昨日才和秦公子一起回到谷里。
方才沈姑娘答應幫咱們把蜂蜜賣出去。這是雙方合作的契約,得需要您簽字畫押。”
武先生皺眉,“賣點兒蜂蜜還用這么麻煩?”
錢越一臉為難的開口:“棠姑娘做事有自已的規矩。”
沈清棠脆聲開口:“先生大義,不拘小節。清棠只是一介商賈,更喜歡白紙黑字將約定落于紙上。先生坦蕩又非賴賬之人,又何懼簽個姓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