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素問手執雞毛撣子追沈清柯。
沈嶼之脫了鞋在正面擋住沈清柯。
被前后夾擊的沈清柯硬生生挨了一鞋底和兩雞毛撣子,捂住痛處抗議。
“爹,娘,你們遷怒我也沒用。這不是沈清棠的事?”
沈嶼之和李素問對視一眼,齊齊放下“家暴”工具,重新在桌邊坐了下來,唉聲嘆氣。
李素問嘆息一聲,憂心忡忡的蹙起眉頭,“難怪清棠從南方回來,只字不提和季宴時的事。偶爾咱們說幾句,她也是敷衍的一語代過。”
沈嶼之茫然搖頭,“有嗎?我一直以為她是忙的。”
李素問朝沈嶼之翻白眼,“知女莫若母。清棠藏的再好,還能瞞過我這個當娘的?”
她長長嘆息一聲,“自打來了北川,清棠這孩子像是忽然長大,忍辱負重不說還張羅起養家糊口的責任。好不容易遇上季宴時,還以為她能苦盡甘來,組成一個自已的小家庭。卻沒料到季宴時竟是個王爺。”
王爺不適合沈清棠。
沈嶼之聞言轉頭瞪沈清柯,“你什么時候知道的?你知道怎么不說?”
沈清柯喊冤:“爹,娘。他是王爺,我是罪民,他不讓我說,我能說?”
季宴時總欺負他,也該他背鍋了。
沈嶼之沉思片刻:“他來北川做什么?不會為了清棠來的吧?外界都傳他癡傻是怎么回事?”
沈清柯攤手,“這事您得去問季宴時。”
他真不知道。
“不對啊!”李素問皺眉不解,“我記得清棠他們南下那會兒,你不是說寧王應召回京了?那……”
季宴時是不是說謊?
他可能不是寧王?!
沈嶼之猜出李素問未說完的話,搖頭,“咱們在京城這些年,見過聽過的事那么多。官家消息和小道消息從來都是兩回事。
若季宴時真是寧王。”沈嶼之沉吟片刻,抬頭望向大山谷的方向,“秦家軍是寧王的人。他進京都要隱藏身份,恐怕……”
沈嶼之指尖沾了些茶水在桌面上劃了一條斜線,又沾了下水,寫了個“京”字,“是要劍指這里。”
“他要造反?”李素問白了臉,這是誅九族的大罪!
沈嶼之忙把食指豎起抵在唇邊,壓低聲音警告:“你小點兒聲!這話是能亂說的嗎?”
沈清柯眼看父母越猜越嚇人,只能冒著被揍的風險開口打斷他們,“爹,娘。你們別自已嚇自已。秦家軍素來忠君愛國,不會做謀反的事。
目前,季宴時也沒有那什么的想法。
秦家軍蟄伏在北川,一來是為了自保,二來是因為北川要不太平了。季宴時才會親自來坐鎮。”
“啊?”李素問更慌了,“要打仗了嗎?咱們日子才好過一點兒怎么又要打仗了?怎么辦?”
沈清柯手掌下壓,示意李素問冷靜一點兒,“娘,你別慌。咱們受影響不大。再說,今日不是說清棠的事?”
提到沈清棠李素問想也不想就搖頭,“清棠和季宴時的事沒什么好說。我不同意。”
沈嶼之點頭,“我也不同意。不管季宴時什么心思,跟他成親,咱們跟把腦袋伸到刀尖前有什么區別?”
李素問連連點頭,“對對對!季宴時是個好孩子……好人。不過,不是清棠的良配。”
沈清柯“好心”提醒已被嚇到六神無主的父母,“那……娘,你方才看見的事就算了?”
季宴時可是當著她的面,占了她寶貝女兒好大便宜!
“我……”李素問滿臉痛苦的糾結,“可……”
沈嶼之更果斷些,“那也不行!今日之事……”
他咬牙:“就當是清棠酒醉胡來。反正明日醒了,她也不一定記得。你們誰也別提就是了。”
“咱們不提,季宴時也不會提?”沈清柯反問,“再者,若是清棠和寧王是兩情相悅怎么辦?您二老可還要棒打鴛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