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
要不要照照鏡子看看你如今沒出息的樣?
只是。
莫名有些羨慕是怎么回事?
還有一點點心酸。
他兄弟終于成親娶媳婦兒,不再孤苦一人了。
“季宴時!”秦征心里感慨,嘴上依舊犯賤,“你大舅哥說了,今晚你只能橫著回洞房!”
他主動報名加入灌新郎酒的隊列。
季宴時點頭,“你們可以試試。”
“試試就試試。”秦征見季宴時不惱,搓手,躍躍欲試。
無論古今,婚禮都是件繁縟復雜的苦差事。
沈清棠幾乎被擺弄了一整天。
從絞臉,盤發到梳妝打扮就用了半天。
妝容極重,否則壓不住這身隆重的嫁衣。
濃妝艷抹還得配以同樣莊重的盤發。
好不容易抽空偷吃了兩塊點心,還因為口脂被蹭掉了,被李婆婆嫌棄,又拉著補了一遍妝。
之后一直到下午,想喝口水都難。
小糖糖和小果果雖然不明白發生什么,但是感覺到大家都開心,倆人呲著沒長全的牙傻樂。
林盼兒和林昭兒負責幫沈清棠整理衣擺,順帶監督她不許偷吃。
沈清棠嘴上說著無所謂不在乎,實際上隨著迎親隊伍的到來,漸漸變得緊張起來。
掌心慢慢起了層薄汗。
折磨她半天的饑餓感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大紅蓋頭在季宴時進屋的前一刻遮住了沈清棠的視線。
沈清棠像半個盲人,只能通過蓋頭下方那一道小小的弧形視野以及來來往往的衣擺判斷在面前的是誰。
直到,一角艷紅出現在視野中。
隨即一只骨節分明、修長的大手伸在她面前。
“我來了。”季宴時在她耳畔輕聲道。
沈清棠把掌心放在他手中。
下一瞬,整個人騰空而起,被他抱了起來。
沈清棠輕叫一聲,慌亂的伸手,摸索著把手圈上他的脖子,“放我下來,這樣于理不合。”
他們兩個人不應該各牽著大紅綢花的一端?
“合你我心意就夠。”
沈清棠沒再反駁。
任他抱著自已穿出了房門。
拜天地父母之后,才上了花轎。
真正的八抬大轎。
季宴時騎著高頭大馬在前。
沈清棠坐的喜轎緊隨其后。
在后頭是嫁妝和聘禮。
他們兩個都不出山谷,嫁妝被沈清棠做成了高舉的牌子。
嫁妝是紅底黑字,聘禮是青底黑字。
上面寫著物價名稱。
比如:娘家陪嫁黃金千兩或者男方聘禮紅玉頭面一套。
每個牌子上的內容都不一樣。
尤其是男方的聘禮,舉牌的人用了上千個。
整個接親隊伍幾乎繞桃源村一周。
他們本來也打算繞村一周再回臨時新居。
桃源村四周點滿了火把,照的整個村子燈火透明。
村中央的胡同設了流水席。
所有的人都可以來吃席。
除了沈清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