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被送入了洞房。
很快洞房里就剩了她自已。
沈清棠當然不是虧待自已的人,蓋頭一掀,該吃吃,該喝喝。
只是新房里東西不多,床上灑滿了(紅)棗、(花)生、桂(圓)、(蓮)子。
桌上放著幾碟景致的點心,以及一壺酒。
酒不是給她喝的,一會兒用來跟季宴時喝交杯酒用的。
沈清棠吃點心噎到,別無選擇的以酒代水。
一入口,她就知道,這酒是她蒸餾的高度白酒。
不用問,肯定跟沈清柯和秦征脫不了干系。
吃飽喝足,困意來襲。
“我就瞇一小會兒。”沈清棠自已跟自已商量。
閉上眼就去見了周公。
沒多久,就覺得身上有些重,一只不規矩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讓她睡不好。
她抓住作亂的手推開,“別鬧!我要睡覺。”
“你睡你的。”
略有些黯啞的聲音連帶著溫熱的鼻息噴在沈清棠耳側,她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眼前是季宴時放大的、妖艷的俊臉。
沈清棠眨眨眼:“你怎么回來了?”
季宴時顯然對這句話十分不滿,“洞房花燭夜,新郎官回新房不應該?”
沈清棠舔了下唇,推他,“我不是這意思。你先起來說話。”
季宴時眉梢輕挑,還是起身松開了她。
“我哥和秦征可是一直喊著要灌醉你。”沈清棠指了指柜子上的酒壺,“連房間里放的都是高度酒。”
季宴時起身下床,重新倒了兩杯酒端過來,“武夫大都不用腦子,自然先醉。至于咱哥……”
季宴時把酒杯遞給沈清棠,“可能是家傳的酒量不好?”
沈清棠眨眨眼,頓時惱羞成怒,掄起粉拳打了季宴時一下,“別以為我沒聽出來你在笑話我!不,笑話我們。”
季宴時低笑起來,胸膛上傳來的震動,讓沈清棠收回了手,接過酒杯,“你笑什么?”
“高興。”季宴時端酒的手穿過沈清棠的彎起的小臂,“終于娶到了你。”
沈清棠配合的跟季宴時喝了交杯酒,有些不信,“我可沒看出來你多想娶我。”
是她愚鈍?
還是季宴時不會追姑娘?
季宴時低聲輕嘆:“不是怕嚇跑你?你總躲我。”
最后四個字儼然帶了一絲委屈。
沈清棠愕然的看著季宴時。
他是在撒嬌?
眨眨眼,沈清棠試探道:“季宴時,你是不是喝醉了?”
季宴時搖頭,“沒有。”
好吧!醉了。
往往喝醉的人都不會承認自已喝醉的。
只是他不像尋常人表現的那么明顯。
很快,沈清棠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古人成親,還有個步驟是結發。
各取一縷頭發系在一起,待到第二日剪下。
季宴時的手有多靈巧,沈清棠是見過的。
可這會兒他三番四次都沒能把兩個人的頭發系在一起。
“我來吧!”沈清棠看不下去,上手把兩個人的頭發系在一起。
“春宵一刻值千金。”季宴時說著把沈清棠推倒,“夫人,為夫服侍你更衣。”
沈清棠不干,擋他的手,“你把蠟燭滅了。”
“大婚的紅燭不能滅。”季宴時揚手,床帳放下。
沈清棠紅著臉閉上眼。
“夫人。”季宴時湊到沈清棠耳邊,“你想不想再像上次那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