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是個靜不下來的性子,見沈清棠一直沒說話,隔著車門問她:“你怎么了?跟季宴時吵架了?”
“嗯?”沈清棠在車門上打開一條縫隙,問他,“為什么這么問?”
“呵!就季宴時那德行,若是沒吵架,不應該你走到哪兒他跟到哪兒?”
正在想季宴時那個問題的沈清棠聞言又把車門開大了一點兒縫,吹著冷風問秦征:“你之前不是說你倆不算熟?這么了解他?”
“我只是不了解如今的季宴時。”秦征聳肩,“他小時候,我們經常打架。所謂知已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嘛!”
沈清棠成功跑題,好奇道:“你知他?勝了嘛?”
秦征撇嘴,“算是勝過一回。比輸了還慘,差點讓我爹活活打死。”
“為什么?”
“我倆認識才認識那會兒,我不是打不過他?我就費盡心思打聽他的弱點,想贏他。反正兵不厭詐。
沒想到后來我還真打聽出來一點兒可以攻擊他的秘密。”秦征不好意思的笑笑,“那時候小,不太懂事。不知道我自以為得到的關于季宴時的秘密其實是揭他傷疤。”
沈清棠心頭一跳,兩手扒住門框,問秦征:“你打聽到什么了?”
秦征搖頭,“不能說。”
沈清棠抿唇。
他隱約覺得秦征不愿意的說秘密可能和季宴時真正的性格有關。
于是她換了個問法,“季宴時是不是一個特別沒有安全感的人?”
“嗯?”秦征不太理解,“什么叫安全感?他還不安全?就他那身武功就算去武林中闖蕩也能混出點兒名堂吧?!”
“我的意思是……”沈清棠換了個秦征能聽懂的說法,“季宴時小時候是不是受到過來自家庭的傷害?其實我一直很好奇為什么其余的皇妃皇子都在京城,而季宴時母子要在云州?
為什么皇上其他的妃子稱為娘娘,而季宴時身邊的人包括你都喊季宴時的母親‘王妃’?”
她不是個八卦欲旺盛的人,縱使心中有困惑也很少會問出口。
畢竟那都是別人的秘密。
可如今季宴時不再是別人,是她的夫君。
秦征沒直接回答沈清棠,而是反問:“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跟季宴時吵架了?”
沈清棠不想答。
秦征聳肩,“那我也不告訴你。本來也不該說,若是跟你們夫妻相處有關,我可以冒著被揍的風險偷偷告訴你。全當彌補一下我當年給他造成的傷害。”
沈清棠猶豫了下開口:“也不算吵架。我就是覺得他……”
沒有戀愛經驗的沈清棠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季宴時的霸道,糾結了會兒,吐出一個詞,“患得患失。”
“哈!我就知道。”秦征幸災樂禍的笑。
沈清棠:“……”
“砰!”一聲關上車門,不想搭理他。
“別生氣呀!”秦征樂,“我不是笑你,我是笑季宴時。他長大了會藏心事,其實我覺得某些時候他跟當年那個小孩子還是一樣。”
沈清棠不語。
秦征胳膊肘往后在車門上敲了兩下,“你開門,我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