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身后還有這么多兄弟。
身為老大,他不要面子的?
薛林陰沉著臉,望著沈清棠,警告:“沈東家,我念你是婦人,不想與你計較。你若再不依不饒,別怪我不客氣!”
“哎呦!”沈清棠捏著帕子抵在心口處,“原來薛家指使人砸了我的甜品鋪子去巡檢司告狀,在我沈記商場開張時,雇人鬧事,都是不與我計較?
強搶民宅住在我對面也是不與我計較?
那我倒是好奇了,你不計較都這般不要臉,要是與我計較會怎樣?打算殺了我?”
薛林眼神兇狠的瞪著沈清棠,“看來沈東家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沈清棠搖頭,“我不吃酒。我喝酒。還得是好酒!”
薛林點頭,“好,很好!既如此,別怪我不客氣!”
他朝身后的小弟們揮了揮手,“來人,既然沈東家喜歡站在房頂上,那把她家大門拆掉吧!
早上他們怎么砸的我薛家,你們就十倍、百倍給我還回去!”
他身后的人應是,齊齊朝大門奔去。
秦征見狀就要沿著圍墻奔向大門。
沈清棠一把拉住不讓他去,揚聲喊人:“春杏、夏荷,家里來客人了!你們招待一下!”
秦征挑眉。
底下的薛林也皺起眉。
沈清棠給他們解釋:“殺雞不用牛刀。打薛家的人,我家丫鬟就夠用。”
秦征:“……”
噗嗤樂了出來。
“學會了!”
原來有時候擠兌人不說臟話比說臟話的威力還大些。
方才他跟薛林對罵,越罵越生氣,但也只是想砍死對方。
而且,薛林一直很冷靜。
沈清棠一句狠話都沒說,一句臟話都沒罵,卻氣的薛林方寸大亂。
等下次跟敵軍罵陣時,他得跟著沈清棠學一下試試。
毫無例外,薛家的第一批打手紛紛沖跑一下,以肩撞門。
所有人輪番撞了一會兒,一個個捂著肩膀疼得呲牙咧嘴。
卻見大門還是紋絲不動。
薛林當機立斷讓人砍了一棵碗口粗的樹出來,十余人扛著樹,一齊用力撞向大門。
可惜,季宴時的大門看似是木頭,里頭卻是一種堅硬的金屬。
大門依舊紋絲不動。
不過沈清棠心疼大門。
在他們第二次喊著口號齊齊沖過來時,打了個手勢。
大門再次像薛森來時一樣,突然快速的從里頭打開。
一行人猝不及防,齊齊摔倒在地,又被大樹砸在身上。
最嚴重的一個當場昏迷。
薛林顧不上地上的人,當即下令讓剩余的人沖進沈宅打砸搶。
結果,先進來的一波人首先對上的是一只老虎。
火焰渾身的毛豎起來,仰著頭長嘯。
攻進來的人嚇得齊齊后退,一個個把刀橫在身前,壓低身子防著火焰。
“一群飯桶!”薛林氣呼呼的在擋在他身前的手下頭上拍了一巴掌,“你們都拿著刀怕一只未成年的老虎?”
火焰自從到了云城,幾乎沒怎么長個子,依舊是半大不小的樣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