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只知道我想做什么,應當還不知道為何本王要這么做吧?”
“為母妃報仇?以及為了跟著你的人能活?”沈清棠猜測。
季宴時搖頭,“父皇對母妃有執念,對我可沒有。如若我不是癡傻多年,早就沒有寧王沒有寧王府了。我對父皇來說,是恥辱。”
沈清棠怔住。
想起曾經李婆婆和向春雨說過的事,心里有個大膽的猜測,“你不是……”皇上的種?
這種話太過大逆不道,已經被同化了不少的沈清棠也不敢說。
季宴時搖頭,卻不是否認:“不知道。父皇也不知道,所以他才把我們母子留在這里。”
他側頭看著沈清棠,“不管太子、瑞王還是其他皇子,或多或少都有幾分像父皇。只有我一點兒都不像。”
當然,季宴時不會讓皇上有這種認知。
一直以來出現在的皇宮的他,都用了一點兒易容之術,稍稍改了點面容,讓人乍一看跟皇上有兩分像。
季宴時如今都懷疑自已是西蒙王的種。
可惜,他沒見過西蒙王,無從認證。
沈清棠默然。
別說一國之君,哪個男人愿意給別人養孩子?
更別說一看見季宴時就會想起心愛之人如何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
只是,皇上到底是不是真的愛老王妃她持懷疑態度。
不管真相如何,季宴時都是皇上心中的一根刺。
普通男人或許還顧及朝夕相處的父子之情,可皇上不會。
他不缺兒子。
老王妃死后,他本應該毫不猶豫的弄死季宴時。
可季宴時癡傻出了名。
下了兩次手,都被季宴時“無意”躲過。再加上他長相更像王妃,皇上心軟留了他一命。
反正眼不見為凈。
季宴時此次進京,皇上也不是沒有殺意,否則又如何會叫整個太醫院的太醫去給季宴時把脈?
要不是季宴時“回光返照”之癥,皇上斷不會允許他活著回北川。
幸好他命不久矣加上邊關需要一位皇子坐鎮。
沈清棠明白了季宴時的意思。
他暗中籌劃謀反的事,不是為了那把龍椅,只是為了活著。
沈清棠長長嘆息一聲,低頭,目光掃過一雙天真可愛的兒女,退了一步,“三歲。讓他們開開心心無憂無慮的過完三歲。
三歲之后,你想怎么教我都不干涉。”
季宴時說的對,生為他的兒女,沒有不諳世事的資格。
懵懂無知,只會要了他們的命。
作為一個母親,再不舍,也不能在攔。
季宴時放下糖糖,讓她自已玩,伸手攬著沈清棠的肩膀往自已這邊帶,讓她靠在自已肩膀上,“清棠,我答應你,一定盡可能的保護他們!
也會努力不讓他們變成曾經的我。”
沈清棠點頭,“嗯,我相信你。”
季宴時在她懷孕起就是一個好父親。
想起懷孕時候季宴時的舉動,加上他昨晚對自已說的話,沈清棠抬頭,瞇起眼睛看著季宴時問:“季宴時,我懷孕那會兒,你對我那么好,是因為你知道我懷著你的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