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約好明日一起回北川?怎的還這么晚還趕過來?”季宴時伸手把沈清棠從火焰背上抱下來。
算算時間,明日寧王的隊伍應該就要到北川了,季宴時作為正主得露面。
“想見你。”沈清棠看著季宴時,臉有些熱,語氣淡然中透著些許羞。
季宴時的唇角緩緩揚起,眉眼比春天的陽光還溫柔些許:“本王亦如此。”
他朝沈清棠伸出手。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們六日未見,相當于六年。
沈清棠把手放進季宴時的掌心,跟他十指相扣,正打算往城里走,就被季宴時打橫抱起。
大概在古代久了,思想也有些退化,沈清棠不自在的推搡季宴時,低聲喝止:“有人!放我下來。”
“腿不疼?!”
沈清棠:“……”
我知道你是說我騎老虎騎的腿疼,但是你這種語氣,容易讓人想入非非的誤會。
“方才見你差點站不穩。要是放你下來,不怕走路難看?嗯?”
沈清棠頓時不動了。
在害羞和像鴨子一樣搖擺走路之間,她選害羞。
畢竟走路會被人看見臉,被抱著可以把臉埋進季宴時懷里當鴕鳥。
一搖一擺的岔開腿走路,藏都沒的藏。
春杏和夏荷知道沈清棠的性子,遠遠跟在他們后面。
今日當值的貼身護衛季十一離的更遠。
夏荷目光追隨季宴時和沈清棠的背影,由衷感慨:“王爺和夫人在一起,又好看又般配,叫……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春杏點頭,“是啊!夫人說她和王爺之間的感情叫愛情。”
“愛情?”夏荷挑眉,不太懂。
“夫人說,男女之間互相心悅對方,想和對方廝守一生的感覺,海枯石爛都不想分開的感覺就是愛情。”
夏荷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聽起來,愛情真好。”
“當然。夫人還說愛情不等于婚姻。像咱們見的夫妻不一定有愛情。一夫多妻妾的也不是愛情。
愛情是把對方當唯一,只有彼此,沒有第三個人。”春杏目露向往。
她也想要屬于自已的愛情。
季宴時落腳的地方是安城城主之前住的地方。
不過他這人毛病多,不會喜歡住別人住過的地方。
房間里里外外都被換了一遍。
沈清棠推開寢室門的一瞬間以為回到了北川自已的閨房。
季宴時像是秘密被人發現一樣,先是不自在的別過頭輕咳一聲,隨即轉回頭對著沈清棠欲蓋彌彰:“下頭的人收拾的。”
沈清棠笑著點頭,“嗯。”
別說季宴時是王爺,就算她只是個東家,店鋪里裝成什么樣,掌柜的還會一而再,再二三的跟她核對確定。
沒有他的允許或者示意,她就不信哪個“下頭的人”敢擅自把季宴時睡覺的房間收拾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