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季宴時回北川時很少帶護衛,基本就季十七在,有時候季九也在。
但這倆可都沒去過她的閨房。
廳堂和書房像就算了,寢室像就說不過去了。
只是怕季宴時會惱羞成怒,沈清棠沒拆穿季宴時。
何況季宴時對家的思念,對她的思念都藏在這些小事中,她又有什么好笑的?
季宴時對上沈清棠視線的瞬間就明白瞞不過她。
她眼中除了了然就是溫柔。
季宴時的窘迫瞬間散了個干凈,也笑了起來,坦誠道:“見不到人,見相似的房間略解相思。”
沈清棠歪頭看季宴時,“夫君是在提醒我把馬車也裝飾成你的座駕?”
“求之不得。”
季宴時知道沈清棠長途奔波很是辛苦,讓人送來飯菜,直接吃晚飯。
吃飯時,揮退了伺候的人,房間里只剩他們夫婦。
如今的季宴時早已經摒棄了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習慣了在飯桌上拉家常。
沈清棠說對建書院的安排,說工人不夠,季宴時可以調一部分俘兵過去,同樣會給他們工錢。
不過,俘兵也是兵,會讓他們單獨建一塊區域,需要有人監工。
季宴時點頭,“嗯,到時讓赤月閣的人來看著。”
“赤月閣的人?會不會有點大材小用?再說,赤月閣的人工夫好本事大,但是人數少,看成千上萬的人也費勁吧?”
跟雙拳難敵四手一個道理。
“論單挑,十個戰俘加一起不是赤月閣人的對手。論群毆……不會給他們機會。自愿去建學院的戰俘,要核查清楚他們住址,派人去接他們的家人,誰有異動,就殺他全家。”
沈清棠筷子頓了頓,想說什么最終沒有說,點了點頭。
“覺得我殘忍?”季宴時放下筷子。
沈清棠搖頭,“對敵人的仁慈是對自已的殘忍。我只是……還不太習慣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
“嗯?”
沈清棠放下筷子,看著季宴時,“我原來的世界是一個很和平的世界。倒不是各國真的友好相處,純粹是因為科技進步到了一定程度,打仗跟眼下不一樣,一不小心就會造成人類滅絕,或者毀掉人類能生存的額環境。
拿這次攻城來說,你能順利切斷要攻的城池跟外界的聯系,把戰爭控制在小范圍,人員傷亡都基本符合預期。
而未來的戰爭是科技戰爭。幾乎不可能做到眼下這樣去攻打一個國家的局部城市。
就算打,也相當于在全天下直播,切斷消息不能說一定做不到,但是持續時間絕對不會按天算最多按時辰算。
我說的天下不是一個兩個的國家,而是整個地球。除了九州大陸還有你見過的沒見過的番邦以及其他人種。
未來的武器,反正我穿來之前,我所在國家的武器能夠覆蓋全世界。
也就是說你的國家想來打我,你可能還在路上,我的武器就已經到了你的國家。
不止如此,武器的威力……怎么說呢?對大乾來說,炸藥已經是逆天的存在。而炸藥在我曾經的時代不能說已經淘汰,只能說國與國之間打仗的時候,不會用炸藥威脅。
有的武器強大到能消滅一個國家,狠起來想滅掉整個人類也不是不能試試。
因為這樣,大國之間不會輕易動武,大多紛爭都是在談判桌上解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