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在耳邊響起的聲音嚇了沈清棠一跳,她回頭就看見近在咫尺的季宴時,下意識雙手環胸,沉入水中,皺眉質問:“你怎么進來了?”
除了在床上,季宴時一向挺君子的,她才沒栓門。
“方才本王說過,要服侍夫人沐浴。”季宴時說著,抬手抽掉腰上的腰帶。
這浴袍最得他心的就是足夠簡單。
季宴時很高,以沈清棠此刻的角度,仰起頭最先看見的不是季宴時的臉,而是男人的象征。
沈清棠紅著臉側過頭,羞憤的吐出兩個字:“出去!”
可惜這兩個字,就像警告要采.花的大盜不要干壞事一樣,干巴的可憐,毫無說服力。
季宴時沒說話,長腿一抬跨進水中,跟沈清棠面對面。
浴池很大,再大也只是個池子,水深都不過季宴時的腰。
他朝沈清棠伸出手。
沈清棠又羞又急,瞪著季宴時。
季宴時笑,“夫人,我們似乎尚未一起沐浴過?”
沈清棠咬牙:“寧王殿下,才雙十年華就已經患癡呆之癥了嗎?”
他為她洗澡的次數可不少。
季宴時搖頭,“夫人昏睡中的不能算。”
那不叫共浴,只能叫他給她洗澡。
沈清棠:“……”
二話不說,翻身上岸,“那你先洗,我等會兒再……”來。
話還沒說完,一只腳才踏上扶梯,沈清棠整個人就被人扯了回來。
季宴時單手扣住沈清棠的腰,把人拉到自已懷里,“夫人真是無情吶!都不給本王贖罪的機會。”
沈清棠見躲不過干脆不躲了,還滴著水的手揚起,食指在季宴時唇上輕點,“寧王殿下這張嘴吶!黑的都能說成紅的。”
白瞎這么好看的唇形。
不說人話!
季宴時輕挑眉,笑道:“夫人平日深諳‘識時務者為俊杰’之道,怎的今日如此挑釁?是也期待和本王一起共浴?”
沈清棠不說話了。
氣的。
季宴時見沈清棠像只氣鼓鼓的河豚,鼓著腮幫子瞪著大眼朝他怒目而視,只覺可愛,低頭想吻她。
沈清棠側頭想躲,慢了一拍,讓季宴時的吻落在了自已的側臉上。
季宴時手也沒閑著,一只手向上向前。一只手向后向下。
沈清棠倉皇想躲,卻把自已更送到季宴時懷中。
他們緊緊的貼合在一起被溫泉水包裹,分不清體溫和溫泉水哪個溫度更高。
避無可避的沈清棠,咬牙閉上眼,雙手沿著兩個人相貼的腰腹中間,慢慢向下……
季宴時悶“哼”一聲,呼吸漸重,低頭看著沈清棠,黑眸中漸漸起了颶風,像要把沈清棠吞拆入腹。
沈清棠也不好好受。
渾身的“弱點”都被在季宴時握在手中。
只能硬著頭皮不服輸,修長筆直的細腿抬起,圈在季宴時腰后。
季宴時再也忍不住,一個轉身把沈清棠抵在溫泉池邊。
讓她后腰貼著池邊。
池邊貼的是白色玉石,觸手生涼。
溫泉水是溫熱的卻似乎不及她的體溫高。
房間里霧氣彌漫,連同空氣都像稀薄了不少。
否則,為何她覺得有些窒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