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不樂意,“夫人,你怎么這么心善?她鳩占鵲巢你還讓著她?”
沈清棠淡聲道:“有時候鳩占鵲巢不一定是好事,還可能是替死鬼。”
“嗯?”春杏眨眨眼,不解。
“花城離京城還有不到半月的路程,越靠近京城,不管是官員還是商人,抱團現象越嚴重。
咱們這么一行人突然出現在花城,勢必會引起相關勢力的注意。
若是我所猜不錯,今晚必有人來府里探查。
至于來的是‘毛賊’還是‘采.花大盜’得看咱們的運氣了。”
“嘶!”春杏倒吸一口氣。
“按照慣例,一般主屋里住的都是主人。”沈清棠笑著補上最后一句。
“我懂了!”春杏臉上的怒意散去,換上幸災樂禍,“來的人會把沈清丹當成主人,有什么手段都會沖她去。”
沈清棠笑笑沒說話。
秋霜想了想搖頭,“有咱們的人在,除非是王爺這樣的高手,否則誰也進不來。”
這次出行,季六是護衛隊隊長,她是副隊長。
得對沈清棠的安全負責,怎么可能讓阿貓阿狗進來。
“哦!差點把這事忘了。”沈清棠停下腳步轉頭吩咐秋霜,“去跟季六說,晚上不要安排巡邏。尋常的商隊什么樣,咱們就什么樣。
放心,不會出什么大事。甚至,晚上也不一定會有人來。”
春杏撇嘴,“那我還是祈禱有人來。要不然讓沈清丹好好的睡一晚,我會不開心!”
然而,不等到晚上,沈清丹再次作妖。
她不肯吃飯,揚言要餓暈自已耽誤沈清棠的行程。
“那就讓她餓著吧!”沈清棠洗手,坐在飯桌前,招呼春杏她們一起坐下,“飯菜這么多,坐下一起吧!”
路上這段時日,沈清棠一直和幾個丫鬟同吃同睡,同進同出。
她們已經習慣沒有最開始那么拘謹,道了謝在桌前坐下。
沈清棠沒什么胃口,只吃了一點兒就放下筷子。
恰好白起來送信,沈清棠起身去接白起。
信是季宴時送來的。
隨著兩人之間的距離變遠。
他們兩個人的通信已經從一天兩封變成了兩天一封。
季宴時的信上大半是好消息。
說沈清棠“調”的第一批援軍已經到位,從側面攻打北蠻,逼得北蠻人撤兵回援。
他趁機往前攻城。
秦征讓季宴時轉達謝意,說多虧了沈清棠埋的那些食物,讓他們擺脫了缺少糧食的困擾,將士們保留了足夠的體力。
關于秦征的事,季宴時難得多說了兩句。
說秦征被大雪困在羅克塔城這些日子也沒閑著,跟北蠻百姓斗智斗勇。
北蠻人兇殘是出了名的,對攻占了他們城的大乾人深惡痛絕。
不但不給秦征的隊伍糧食,還自發的組織起來試圖攻擊秦家軍奪回羅克塔城的控制權。
【面對不要命的北蠻人,夫人,你猜秦征是怎么回擊的?】
沈清棠眨眨眼,把信紙從這行字下方向后折起來,沒接著看后面的答案。
季宴時很少會賣關子,能讓他用這樣的語氣寫信的必然是跟她有關。
沈清棠眼睛轉了轉,仔細思考。
跟自已有關,還能用在戰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