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是現任皇帝對季姿月賊心不死,想方設法把她弄回大乾卻又不敢接回宮,還嫌棄她是不潔之身。
又因為不清楚季宴時是西蒙皇子的種還是他的種,百般苛待他們母子。
而季宴時有皇子之名無皇子之實,茍活至今,最近干了兩件大事。
攻打了西蒙和北蠻。
季宴時聲音偏清冷,性子也不適合講故事,波瀾起伏的過往被他講的云淡風輕好似別人的故事。
哪怕如此,對季家人來說季姿月的經歷也是一把扎心的刀。
聽得季靈月猛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咬牙切齒道:“我要出谷宰了百里家那個窩囊廢!他當年喜歡我姐姐,追的那叫一個熱烈,喊著非我姐姐不娶!可是皇帝下旨讓我姐姐和親時他連一個屁都沒放!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三外祖父喝止季靈月:“靈月,慎言!”
“慎言什么?還有什么好慎言的?咱們閉谷不出,藏在這里這么多年不就是因為姐姐還在敵國當人質害怕連累她?
姐姐已經死在他們手里,外甥都差點沒命,我們為何還要在這里當縮頭烏龜?不如就此打回京城!”
蔡文斌搖頭輕嘆:“靈月,你先別激動!就算真要打回京,是不是也得準備一下?再說,宴時還是皇子,你不考慮一下他的處境?”
季靈月:“……”
慢慢冷靜下來,重重“哼!”了一聲坐了回去。
季宴時朝首位的三外祖父開口:“三外祖父,你們為何一直在此?”
聽季靈月的意思,是她到谷中之后,谷中才封閉的。
在這之前呢?
以季云鶴的年紀,他十二歲夭折應當就來了這里,算起來最起碼也得有四十余年。
也就是這山谷出現在更早的時間里。
季云鶴口嘆息:“說來話長……”
確實是一個很漫長的故事,還得從他出生之前說起。
季云鶴的父親和季宴時的曾外祖父是兄弟倆,他們一文一武,在各自領域都有成就。
季宴時的曾外祖父是武將,是大乾史上最年輕的元帥,年僅二十歲就立下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戰功。
季云鶴的父親也就是季宴時的大曾外祖父從文,差一點兒就能混成布衣宰相。
大曾外祖父日常跟皇上以及其他大臣打交道,久經官場,對危險的嗅覺比其他人強。
尤其是比當武將的弟弟要強。
大曾外祖父察覺皇室對季家有所防備,在事業上升期果斷辭官。
打著號稱回鄉下省親的旗號離開了京城。
彼時他只是想自斷一臂,放棄自已的前程保季家無憂,想減輕皇上對季家的防備。
誰知皇上對季家不是防備是起了殺心。
他才出京就被人伏擊,差點命喪黃泉。
經此一事,大曾外祖父更覺情況對季家十分不利。
趁機假死之后,隱姓埋名,改裝繞道來邊關找弟弟。
一是為了提醒曾外祖父要收斂鋒芒,想辦法辭去武將的職務。
二來是希望曾外祖父借著現有的身份想辦法把季家其余人接出京城。
大曾外祖父辭官辭的是自已的官,可季家除了他還有人在朝為官,包括幾位外祖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