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人的意志力左右。
跟西蒙的流沙很像,越是用力掙扎就陷的越深。
就是婚禮上的驚鴻一瞥,賀蘭錚淪陷了。
他明知這樣不對,對他對季姿月都不是好事。
可賀蘭錚控制不住自已。
他的目光會不由自主的追隨季姿月。
從仆從口里聽說她郁郁寡歡,無意識的會找些大乾的書籍、吃食或者小貓小狗送給她解悶,減緩對家鄉的思念。
彼時的賀蘭錚單純以為季姿月整日憂愁是因為思鄉。
后來才知道季姿月是擔憂季家人。
賀蘭錚有意的靠近和刻意釋放的善意,讓兩個人成了朋友。
也僅僅只是朋友。
大乾的女子被條條框框的律法和規矩約束長大,多數女子自嫁人那一刻起就不會再對其他男人生出別的想法。
就算有最多也只停留在思想層面。
賀蘭錚不一樣。西蒙相對大乾而言,像是未開化的人類,翁媳、弟嫂都是可接受范圍。
可賀蘭錚是個兩國通,深知若是自已亂來季姿月會有什么樣的反應和后果,只能用力克制住自已的蠢蠢欲動,甚至刻意疏遠季姿月。
可感情怎么會受他的意志左右?
越是克制,心底要把季姿月據為已有的念頭越瘋狂
他一邊努力遠離季姿月一邊就按捺不住利用一切能利用的機會偷偷看或者季姿月。
狀似無意和她一起到母妃宮里請安,實則是知道她的習慣,刻意卡著點兒去等她。
知道她會去給夫君抓藥,算準日子,恰好出現在皇庭醫館的門口。
……
就這樣一晃三年過去。
整個皇宮的人都好奇為什么賀蘭錚這個不著家的浪子怎么三年沒離開西蒙。
賀蘭錚本以為下半生自已都要在這種折磨中活著,誰知道兩個人的關系突然發生了變化。
季姿月突然找上他,哭的梨花帶雨求他幫忙。
她說季家出事了,求他想辦法讓她回大乾看看。
這對賀蘭錚來說不是大事,隨便編個理由就能出使大乾,“恰好”能帶著季姿月回大乾省親。
可世事無常。
就在他們一系列流程走完準備出發時,季姿月的夫君病情突然惡化。
身為妻子,季姿月顯然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省親”。
季姿月日日以淚洗面。
外人都道季姿月有情義,只有賀蘭錚知道她在擔憂季家人。
季姿月的夫君還沒等咽氣,季家滿門抄斬的消息傳到了西蒙。
季姿月傷心欲絕,她那纏.綿病榻多年的夫君雖未死卻已經不省人事,全靠湯藥吊著一口氣。
賀蘭錚見季姿月日漸消瘦,整個人如同行尸走肉,心生不舍,陪著她,開解她。
一對年輕的男女。別有用心的男人和脆弱、無依無靠、才失去家人的女人之間要發生點兒什么真的太容易了。
賀蘭錚的陪伴、關懷、照顧、開解終是打開了季姿月的心房。
季姿月終于跨出了違背她自幼刻在骨子里的綱常倫理,接納了賀蘭錚,跟他在一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