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母妃臨死那天。她把我叫到床前,給了那塊白玉,她跟我說,如果我在大乾過得不好,可以去西蒙找一個叫賀蘭錚的人。
若是我愿意可以認那人做父親。”
“我才知道母親囈語時,喊的不是‘我難受’是‘賀蘭錚’。”
“后來等我大了一些,不再依靠別人的庇護就能獨自外出時,也曾試圖去查找‘賀蘭錚’這個人。
這是一個大乾名字,可母妃說要我去西蒙找。
我讓手底下的人找遍了西蒙的大乾,都沒有這個名字。”
“我就想是不是我母妃在西蒙嫁的皇子是這個名字。我母親的夫君叫何席格。
何席格在西蒙是幸福的意思。
可不論是他還是我母妃都沒得幸福。”
“那時候西蒙親王早就‘死’了。我查遍西蒙所有活著的男子,都沒找到這個大乾名字。卻不想竟是一個‘死人’的名字。”
季宴時說著低下頭,下巴枕著沈清棠的頸窩。
沈清棠用力摟住季宴時,試圖以這樣的方式告訴他,自已在。
在聽,在陪著他。
“他沒撒謊。我母妃應當是愛他的。最起碼信任他。”
“嗯。能讓婆母臨終托孤必然是信得過之人。他真的……”是你親生父親嗎?
沈清棠問到一半又閉上嘴。
感覺這個問題對季宴時來說太過殘忍。
季宴時下巴在她頸窩中輕輕晃了晃,聲音悶悶的在她耳邊響起,“母妃沒說。”
回到營區,兩個人前腳邁進帳篷,后腳季宴時就打橫抱起沈清棠進了內室。
近乎失控的撕碎了她的衣衫……
季宴時之前在床上就會比較強勢,卻也沒有這次瘋狂。
像野獸憑著本能,通過水乳交融宣泄一樣。
沈清棠被弄疼也咬牙沒吭聲,努力的擁抱他,吻他,試圖安撫他。
情事過后,季宴時終于冷靜下來,看著沈清棠一身被自已折騰出來的青紫,滿臉懊惱,“對不起!”
沈清棠搖搖頭。
她大概能猜出季宴時瘋狂的原因。
母妃的遭遇,讓季宴時討厭或者說憎恨所有跟她有交集的男人。
那個早死的正牌夫君不算。
如今又突然多出個父親。
還輕描淡寫把整個西蒙給了他。
認又不想認,殺又不能殺。
偏生賀蘭錚不勉強,不哀求,不交易,就送了季宴時一份大禮。
賀蘭錚嘴上說從來沒想過認季宴時,卻又把自已放在了父親的位置上,說不想跟季宴時當父子,卻又像一個父親把自已的財產都留給了他。
若是普通的財物,拒絕也就拒絕了,偏生是西蒙大軍,是把一整個國家都給了他。
如今季宴時最需要的就是這些。
若是有整個西蒙做后盾,再有季家軍輔助,都不能用如虎添翼來形容,可以說直接起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