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看看對面差點讓他變成“宮三叔”的哥哥,又瞧瞧身旁險些變成他大侄女的夫人,一邊在心里暗暗慶幸自己運氣夠好,一邊轉移話題遠離危險:“哥、昭昭,飯菜來了,該用膳了。”別說了別說了,再說我要哭給你們看了。
章雪鳴掃了眼他的表情,將溫熱的陳皮山楂水一飲而盡,忍笑起身走人:“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最心疼你哥了。”
宮遠徵為難地看了眼坐著不動的宮尚角,到底還是勸道:“哥哥,你脾胃不好,多喝兩杯陳皮山楂水,有胃口了再用膳也不遲,我會陪著哥哥的。昭昭年紀小脾氣直,不是有意揭哥哥的短的,哥哥不要同她計較——哥哥,你先坐著,我去哄哄昭昭就回來,積氣吃飯不好,會胃疼的。”
他自覺這水端得很平了,話音剛落就轉身出了茶室,快步趕去餐室哄他夫人去了。
宮尚角目瞪口呆,扭頭恰見章雪鳴眉毛一挑,朝他投來了得意的目光,茶盞都捏裂了。
等他去了餐室,就發現擱飯盆的花幾已經挪去了宮遠徵的旁邊。宮遠徵站在那里用飯勺把一只面碗里堆成山的米飯壓平,再添、再壓,直到壓不下去了才十分賢惠地遞給章雪鳴:“昭昭,今天角宮廚房煮的是綠畦香稻粳米飯,正所謂‘南粳溫、新粳熱’,這米補養脾胃的功效不錯,你多吃點。”,然后給自己也打一碗,同壓實。
“今天的湯也不錯。雞肉丸子做得尤其好,是用姜水去腥的,一點姜末都不見,阿遠你可以多吃幾顆。”章雪鳴投桃報李,給他打了一碗熱騰騰的冬瓜雞肉丸子湯,也是平時吃面條用的面碗。冬瓜只得兩小塊,湯也淺淺一層,倒是雞肉丸子滿滿的。
兩個人對著笑得甜蜜蜜的,見宮尚角來了,笑色略減,錯開目光,一個拿了他平素吃飯用的迷你淺底飯碗給他打飯,蓬松的米飯與碗沿齊平;另一個用他平素喝湯用的普通飯碗給他盛湯,湯多冬瓜多,雞肉丸子沒放。
一頓飯吃得宮尚角這個角宮主人如鯁在喉,等章雪鳴一擱筷子就迫不及待地趕人:“吃飽了就回徵宮玩去,我這里沒空招待你們。”
宮遠徵也想走了。端水這種活,誰端誰知道,他才十七歲,不想這么累。
章雪鳴卻擺手道:“昨兒我把長老們送我的見面禮落你這兒了。”
“金復,去把鄭昭昭昨天從長老們那兒哄回來的東西拿給她。”
章雪鳴搖了搖頭:“我是本次新娘試煉當之無愧的魁首了吧?魁首的獎勵呢?”
“金復,去我書桌上把那個裝著極品雪蓮的黑漆金紋木匣子拿來給她。”
章雪鳴眼睛一亮:“宮二先生不是說過我在宮門這一年的吃穿用度全由宮二先生包了嗎?昨兒個我打賞女客院傅嬤嬤的兩只金簪還是同阿遠借的,今兒個阿遠好容易幫我把伺候的人湊齊了,我連打賞的銀錢都拿不出來,不知道有多丟臉。宮二先生既是我娘家叔叔,又是我未來婆家的兄長,您看……”
“……金復,拿著我的令牌和私庫鑰匙,帶她去挑。”宮尚角抑制著手抖把角宮宮主的令牌和一串鑰匙遞給第三次站到他面前的金復,想想馬上就要空掉大半的幾個庫房,心在滴血,急忙喚回了跟著章雪鳴快要出門去的宮遠徵,壓低聲音囑咐:“遠徵弟弟,你跟著去,多看著點,別讓她把庫房搬空了……懂?”
“我知道了,哥。”宮遠徵當即給他哥一個信心滿滿的眼神,轉身去追章雪鳴和金復去了。他當然懂了,庫房空了多難看。要拿就撿好的、珍貴的拿,那些笨重的大件還是留在倉庫里擺樣子吧。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