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雪鳴看著他三兩句話就把他自己攻略掉,頭皮有點麻麻的,可又在那雙濕漉漉的眼睛看過來的時候,不由自主地沖他笑了一下:“我需要嘗遍世間毒、鑄百毒不侵之體,而你需要一個精通醫理藥理的人幫你試藥,免雄鷹折翼、天才星隕。”
“……我知道了。”這回輪到宮遠徵低下頭去不說話了。
章雪鳴起身去找了本醫書回來看,還順口要求:“阿遠,我想喝熱茶就點心,不要藥茶。”
宮遠徵還沒糾結出個結果來就被打亂了思路,沒好氣地瞪她一眼,出去找下人去了。
他一進藥房就把沒在做事的人都趕去了隔壁,這會兒只好去后院曬藥材的地方找。
等再回到小間,宮遠徵已經心平氣和:“昭昭的提議我接受了。但有一點,我不在場,昭昭你不許擅自用藥。今日的情形再出現一次,徵宮凡與藥相關的地方,都不歡迎你。”
“知道了,我知錯了。”章雪鳴該軟的時候從來不犟著。她伸出右手小指,笑道:“阿遠不信就同我拉鉤吧。來,把你的左手小指伸出來。”
“拉鉤?”宮遠徵疑惑地照做,就瞧見她用那根纖細白皙的小拇指勾住了他的小拇指,輕輕搖晃兩下,又轉動了一下,大拇指就同他的大拇指按在了一起。
他聽見她悅耳如林籟泉韻的聲音唱歌一樣念:“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如果變了呢?”宮遠徵微微收緊了小拇指。
“契約已成,食言者當受食巖之刑。”章雪鳴沖他眨了下眼睛,玩了個她如今還記得的一款手游里的梗。
換來的是少年疑惑的眼神:“食巖之刑是什么刑罰?”
章雪鳴早習慣這樣的詢問了,笑瞇瞇地胡謅:“吞石頭直到死的酷刑。”
宮遠徵一下就拉下臉來:“這個不行,換一個。”
忘了古代人都忌諱死亡了,章雪鳴想了想,不確定地問:“那……食言的人變小狗?”
宮遠徵的臉色立刻陰轉晴,認認真真地學著她搖晃了兩下勾著的小指,又按了下她的大拇指:“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食言的人要變小狗。”
章雪鳴被他逗笑了,放開他的手,趁他心情好,趕緊問:“你去角宮找著你哥了?”
宮遠徵不想坐到對面去了,拉了椅子過來坐她旁邊,看似隨意地把她的左手抓到手里來握著:“我哥讓我把我要告訴他的事告訴你,說你知道該怎么做……昭昭,你和我哥到底在合作什么?”
章雪鳴一聽就知道宮尚角心情不佳,把跟宮遠徵解釋的事丟給他了,暗暗在心里罵了聲“狡猾”,還是照實說:“我擅長從各種消息里提取有價值的情報,分析推測。唔,這么說吧,你哥給我錢和我需要的東西,拿我當狗頭軍師用呢。”
宮遠徵驚訝得扭頭打量了她一會兒,沒刨根問底,只把打算告訴宮尚角的兩件事都給她說了一遍,還強調了下:“我哥說宮門的事不必瞞著昭昭你。”才將后山月公子做的事、兩年前月宮截胡他發現的無鋒刺客的事都說了。
宮遠徵說話的時候,章雪鳴想把手抽回來,抽了兩下沒抽回來,只能由他去。
她思索了一會兒,單手拿了空白紙張放到面前,又拿起毛筆蘸了墨,指揮他:“幫我按著紙。”
宮遠徵用左手按住白紙一角,看她從他說的話里提取了【老執刃心腹】、【月公子】、【兩年前月宮帶走無鋒刺客做藥人】、【兩人份散功藥】等幾個關鍵詞寫在紙張的上半部分,又把【月宮提走云為衫做藥人】、【老執刃與夫人爭吵】、【夫人重病】寫在紙張的下半部分,中間留出了老大一截空白。
然后刷刷幾筆用線把某幾個詞連在一起,又往上半部分增加了:【密道中藥】、【昏迷前執著于近期最想做的事】、【前少主走火入魔靜養】、【改立少主】……等詞。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