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的辦法?
“這種事情哪有好辦法和更好的辦法之分,只有純出氣和利益最大化的區別。”
章雪鳴摸了顆冬棗慢慢啃。
“阿遠和……哥哥還沒跟我細說昨晚的事。我單知道前少主傷了月長老,人跑了,侍衛們滿宮門搜人,到現在都沒搜著,旁的我又不清楚。就你們兄弟倆這三言兩語的,我能說出什么來?”她確實已經什么都知道了,但這種事能跟人明說?再親近的關系,有些事也是不能說的。
抬眼一瞥宮尚角,那蜂窩煤精果然又用質疑的眼神盯著她看。
章雪鳴把剩下的半拉冬棗塞進嘴里,理直氣壯地跟他對視,腮幫子一會兒這邊鼓一會兒那邊鼓。
沒多會兒,宮尚角就把目光收回去了。
宮遠徵暗暗抹了把汗,趕緊把當晚月宮發生的事和月長老爆出來的三大遺憾說給章雪鳴聽。
后來宮尚角也參與進來,時不時補充兩句,盡量不讓章雪鳴漏下什么消息。
有了緩沖,宮遠徵也能冷靜下來去思考章雪鳴頭一句話的意思。
等那些事說完,他也想明白了,只是還是想知道如果章雪鳴遇到同樣的情況會如何處置如月公子那樣的背叛者。
“內奸到了我手里,素來只有一個下場,公開處刑,千刀萬剮。”章雪鳴漫不經心地說出了殘酷的話。
宮遠徵立即眼睛亮亮地看向宮尚角。
宮尚角無奈地搖了搖頭,耐心地把事情掰開揉碎給弟弟講明白:“即便我把控住前山,讓前山成為我的一言堂,長老院也不會同意將這些事公諸于眾,更不要說公開處刑月公子。遠徵弟弟別忘了,后山的事是不能拿到前山來說的。
后山是宮門的心脈所在,后山諸人所承擔的責任遠比你想象的更重大。祖訓因此確立了長老院與執刃平起平坐的權力。
雖然長老院不插手前山的事,但重大事務,執刃是必須跟長老院商量,得到長老院的同意后才能去做的。長老院不同意的話,執刃也不能一意孤行。
長老院的地位在宮門就是這樣的超然。雪長老這次這么果斷,花長老也沒有異議,看起來是對月長老父子的行為深惡痛絕半點都不能容忍,可又何嘗不是在維護長老院的權威?”
他隨手拿了顆冬棗扔章雪鳴,只管拱火不管熄火的家伙最討厭了。
章雪鳴伸出兩個手指輕松夾住飛來的冬棗,看看一臉“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不高興”的宮遠徵,忍俊不禁:“阿遠現在明白成年人的世界有多麻煩了吧?這也要考慮那也要顧忌,處置個內奸都痛快不起來……”
“還說風涼話?”宮尚角又朝她扔了一顆冬棗,這回用了點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