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射的冬棗還是被兩根青蔥玉指輕松夾住了,章雪鳴向他投以得意的一瞥,倒也沒有繼續說下去,話頭一轉:“不能公布原因,處罰就輕不得也重不得。月長老年事已高,月公子又成了廢人,想來留在后山也承擔不了什么重任了。不如讓他們發下毒誓從此不得提起后山,隱姓埋名來前山醫館給阿遠打工、為自己贖罪,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古人最重誓言,后山那群九分憨一分精的應該不至于連誓言都敢不遵守。
“我不要!”宮遠徵癟癟嘴,“天天看見那兩個背叛者好端端在我眼皮子底下晃蕩,我還不能打他們也不能給他們下毒,我飯都要少吃兩碗!”
“剛好省錢。”宮尚角嘴角翹了翹,沒嚇到章雪鳴的那點郁悶都散了。
“哥!”宮遠徵氣呼呼地瞪圓了眼睛,又朝章雪鳴投去求助的目光。
章雪鳴故意裝沒看見。氣鼓鼓的小郎君多可愛,讓她再看看。
直到宮遠徵來拉她的袖子,她才作勢瞪宮尚角一眼:“哥哥說的什么話,哥哥財大氣粗,還差我和阿遠這點吃飯錢?”
宮尚角被她一口一個“哥哥”叫得寒毛倒豎,又怕喊她改口她就當真叫起“宮二叔”來讓人聽見笑話,暗暗勸自己不要跟她計較。剝了個柿子放在碟子里,拿出帕子來擦干凈手:“說說你想讓月長老父子來醫館打的什么工?別說是單純的當大夫。”
章雪鳴以袖掩口打了個小小的呵欠:“還能干什么?廢物利用唄。醫館那么大的地方,劃一片出來做教學區,讓他們教些得用的人手出來,省得醫館有點什么事都得阿遠自己上。”
原來如此!宮遠徵登時就不氣了,嘴角彎起,情意綿綿地瞟她一眼,又瞟她一眼……
宮尚角把剝好的柿子連碟子一起遞給宮遠徵,強行打斷弟弟塞狗糧的舉動:“這個主意不錯,到時候你幫他們調整一下容貌?我記得你金針改顏的本事也不錯。”
“行啊。”
說話間,金復帶著人送了打絡子的各色粗線進來,還有一食盒的糕點和零食。
“這是徵宮剛送過來的。”金復看著下人把東西從食盒里取出來擺放到多層花幾上,不禁感嘆:“徵宮的人也乖覺起來了,果然還是昭姑娘會調教人。”
“那是!我家昭昭可厲害了!”宮遠徵吃著哥哥給剝的柿子,眼睛盯著那些裹著芝麻的小麻花、做成小動物樣式的蛋黃餅干,完全沒有被分權的自覺,還與有榮焉地挺了挺胸膛。
章雪鳴跟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從托盤里挑著要用的線。宮遠徵不失時機地提要求:“昭昭能給我打個老虎絡子嗎?要你給哥哥打的那種。”
宮尚角正享受著這難得的擺爛時光,冷不防聽見這一句,驚得差點跳起來,趕緊搶在章雪鳴開口前說:“對了,昭昭,我讓針線房給你和遠徵弟弟做了新衣裳,還有兩三天就能得了,到時候給你們送到徵宮去。”
章雪鳴疑惑地看看他,再一想宮遠徵說的什么老虎絡子,扒拉了下記憶,從中翻出來某人下棋輸了不得不學打絡子的事,笑笑地瞥了嚴肅臉的宮尚角一眼,應了聲好,又跟宮遠徵說:“那都是多早以前的事了,我都忘了怎么打了。你問哥哥借來給我做個照樣?”
“誒,可我瞧著那絡子挺新的……”宮遠徵咕噥。
這弟弟真是一點都大意不得。宮尚角只能把袖袋里的老虎絡子拿出來放在茶案上:“這個裝小東西不容易漏掉,我才從箱子底下翻出來用的。不然誰用這個?又不是小孩子。”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