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盤?”章雪鳴試探地問。
上午她彈琴,未做大雅恢弘磅礴之音,只彈了《梅花三弄》、《平湖秋月》這樣的曲子,宮遠徵能欣賞,但不會彈。
以前宮尚角在外面跑,宮遠徵在宮門拼命研究醫毒暗器,估計也沒時間搞這些。想來宮尚角也只要求他懂,聽了曲子能說出個一二三來,并不強迫他深入學習——宮尚角自己都這樣,拼殺算計沒有一刻能消停的,哪有心思整這些風雅之道。
“好。”宮遠徵倒是不含糊,說下就下。
大開大合,橫沖直撞,就跟他的刀法一樣。
不能說是臭棋簍子,只能說規則他都懂,只是對此不感興趣,不想把時間花在這上頭。
難怪去角宮那么多次,宮尚角寧愿干喝茶說話都不邀她們下棋,是怕傷到弟弟的自尊心?
那章雪鳴也不好太快結束了。
只是她絞盡腦汁延長戰局,放了個海,還是不到三刻鐘就分了勝負。
宮遠徵驚喜地道:“昭昭,我棋藝有進步了,這回我堅持了好久!改天我一定要跟哥哥下一盤,讓他看看我才不是臭棋簍子!”
哦豁,一不小心又坑了財神爺……章雪鳴干笑點頭:“那很好啊。”
最近她好像總是無意中坑到別人……是那些人水逆了嗎?
晚飯后他倆換了另一條路散步,章雪鳴“順便”去藥園轉了轉,看到里頭還種了北境特色植物蛇絞藤,還挺驚奇的:“這個看顧不周可是會把很多藥草絞死的。”
藥園劉管事雖是頂了賈管事的缺成了醫館總管事,那邊忙完了,藥園也沒敢丟下,這會兒吃完飯就過來帶徒弟,倒是很盡心。
他又把十七年前徵宮宮主托角宮宮主從北境長嶺城尋回這種藥草的事說了一回,宮遠徵樂道:“原來我父親和角宮伯父還有這樣的交情。”
章雪鳴卻莫名有種冥冥之中注定的奇怪感覺。
她瞇了瞇眼睛,暗罵自己多心都快趕上宮尚角了,定定神,把這事丟開,笑著勉勵劉管事兩句,便道:“阿遠,我們得回去了,醫館的人應該快到了。”
工作匯報是在宮遠徵偏殿的茶室聽的。
羅、溫兩位大夫就是上次搓藥丸大賽一二名的領頭人,第一次做這樣的工作難免有些手忙腳亂,不過花了半天時間調整,工作也算進入了正軌,并不需要多加指點。
章雪鳴把侍衛下人們登記的基本信息過了一遍,又翻了一遍簡略的脈案,心里有數了,便把人放走了。
“真輕松。”宮遠徵感慨,又不乏驚奇地道:“他們居然做下來了,沒有大紕漏。這么看來,他們也不是全然無用嘛。”
感慨完了,他就拉著章雪鳴去做燈籠。昨晚上他去做實驗之前,照著胖貍奴燈做好了骨架,等今晚糊上紙,畫上畫,他也要送昭昭一個胖貍奴燈,讓昭昭看看他的進步!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