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宮遠徵身邊坐下來,摸著他的額頭柔聲哄他:“沒事了,阿遠,我在呢。”
宮遠徵閉著眼睛低低“嗯”了一聲,一只手卻悄悄攥住了她的衣角。
那藥十分對癥,緩了半刻鐘,眩暈盡去,宮尚角先拄著床板坐起來,正想說話,忽然發現自己腰封沒了,佩刀沒了,覺著頭上不對,一摸,發冠也沒了。
再一看宮遠徵,跟他一樣,連發辮上的小鈴鐺都被卸掉了。
宮尚角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原因,但這樣出去也不行,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兄弟被關了一回地牢了。
他不知道宮遠徵這個大漏勺已經把“賈管事陷害,宮遠徵入獄”的劇情跟章雪鳴說了,略心虛,沉默地等著宮遠徵緩過來。
待得宮遠徵也能坐起來了,章雪鳴一指地上已經換成尋常木箱來裝的飾品和佩刀等物,道:“阿遠,你和哥哥先整理好衣冠再出來。”
宮遠徵依依不舍地放開她被攥得發皺的衣角,章雪鳴便起身出去,還貼心地把門關上了。
兄弟兩個穿戴整齊,一人拎著木箱一邊的銅環把木箱提出來。
瞧外頭各處牢房鐵門緊閉,無心去管章雪鳴是用什么法子把他們從那個地方弄回來的,只眼巴巴地望著她。
宮尚角道:“箱子里還有別的東西……”
里頭有個手鐲,一個是磨得發亮的銀手鐲,上面刻著只云雀。
宮遠徵見了就說那是月公子的,當初他們在月宮里搜出來的東西。
那其他東西估計就是偷摸跑來跟月公子告別的后山三人組的了。
現在東西在這里,人呢?
章雪鳴隨手一指其中一間牢房:“東西拿出去交給長老們帶回,他們三個就跟故友徹夜長談吧,省得以后沒機會了。”
她中途出去給月公子和上官淺都動了個小手術,取走了兩只生長成熟的蠱王,又把她特制的化功散給這兩人和云為衫喂下去的事,等回到徵宮再同他們說也不遲。
至于用神識侵入云為衫和上官淺二人腦部,讓系統得以揪住那股力量的小尾巴,狠狠撕了一塊下來,提前把兄弟兩個從幻境里拽回來的事,涉及到她的最大秘密,自然不能說。
“那兩個?”宮尚角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
章雪鳴沒說話,垂著眼朝宮遠徵一伸手,把幫他擦過汗的手帕遞過去,宮遠徵接過來折好塞進腰封里,見她還伸著手,馬上從懷里另摸出一條手帕遞給她。
章雪鳴若無其事地背過身去,以手帕掩口,把涌到嘴里的血咽下去,擦了擦唇角溢出的血絲,將手帕收進懷里:“不用去看了,暫時不會有事了。”
加速內力恢復兼補氣血的系統小藍藥開始發威了,再不走,一會兒真?吐血給他們看。
她沒用內力包裹自身,宮遠徵和宮尚角便聞見了空氣里多出的血腥味,都是臉色一變。
“回去說。”章雪鳴拉住宮遠徵的手,示意宮尚角走到前面去。
宮遠徵想扶她,她只是搖頭:“不到那地步。”
宮尚角和宮遠徵只能配合她加快步伐,離開這個讓人煩心的地方。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