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輕而易舉地讓深覺丟人的宮遠徵止住了眼淚,要來熱水,薅著他擦臉,不慎被鼻子尖的宮遠徵嗅見了宮尚角衣襟上的血腥味。
宮遠徵眼眶還紅著,嘴角就翹起來:“哥,你也在鄭二小姐面前流鼻血了?我聞見了。”
宮尚角解釋他不聽,認定兩個人都在鄭昭昭面前丟過臉了,馬上滿血復活,精神抖擻地返回隔壁病房給鄭昭昭診脈。
他發現鄭昭昭原本練的功法是中正平和的,后期卻融入了陰屬性的功法,導致修煉出來的內力偏陰寒,并給出了平衡的辦法。】
宮紫商這個不習武的,以及其他只懂練功不曾深入研究過內功心法的人,都不覺得鄭昭昭的做法有什么特別的。
雪長老和雪重子卻吃了一驚。
雪重子皺眉道:“鄭姑娘有些冒險了,主修心法怎可隨意改動?難怪那次她和角公子誘殺無鋒時會突然出問題,怕是心法臨近突破,內力不穩的緣故。”
雪長老像是想通了什么事,拍了下扶手:“老夫就說她初到宮門時,子羽未見其真容,為何會表現得那樣失態!”
見雪重子不解,他解釋道:“鄭姑娘的心法經過融合,定是轉為了至陰,而子羽修煉的心法乃是至陽。她的內力渾厚,遠勝子羽,又時時運行心法,以內力包裹全身,子羽才會……”
雪長老沒有說下去,又轉而說宮尚角和宮遠徵:“尚角和遠徵修煉的心法雖非至陽,也會因此對她有好感。且她的心法獨特,似乎能增加容貌的吸引力。她又用內力為遠徵排毒,對遠徵的吸引力更甚。”
他分析得頭頭是道,月長老頻頻點頭表示贊同,卻讓一幫小年輕聽得十分不舒服。
花長老也聽得直皺眉,卻礙于小輩和前無鋒都在場,不好當面下老友的面子。
宮遠徵沒有那個顧慮。
他覺得雪月兩個老頭一味偏向羽宮,縱容宮鴻羽亂來,完全不值得尊敬,當即反駁道:“雪長老的意思是,昭昭修煉不是為了變得強大,不是為了殺敵,而是為了讓自己變得更美,博取陌生人的好感,哪怕這個陌生人什么都給不了她?”
宮尚角想攔沒攔住,便也不攔了,冷著臉道:“那個宮二情愿掏空腰包也要請鄭姑娘進宮門,為的是她夠強、剿滅無鋒的決心夠堅定,而不是因為她夠美。”
說得誰色令智昏一樣,又不是人人都如他們偏心的宮子羽。
雪重子小臉一板:“非同屬性心法相融要達到相對平衡,難度堪比另創一門心法。
鄭姑娘修煉這樣的心法,仍能持心守正,毫無走火入魔的跡象,其中艱險不可為外人道,有些副作用也尋常。
此等天才如何能以淺薄的標準去評判?雪長老偏頗了。”
雪宮真正的主事人發話,雪長老再憋屈也只能忍了。
月長老有些不滿,卻也沒有開口。
【宮尚角要帶著他那一摞連夜趕出來的公文去執刃殿,讓宮遠徵送鄭昭昭去女客院。
(此處,影片提供者出于某種惡趣味,剪掉了宮遠徵與宮尚角討論月公子以需要藥人的名義提走云為衫一事的片段。)
宮遠徵與鄭昭昭一路閑聊。
說到宮尚角與鄭掌門是平輩相交,鄭昭昭按理該稱呼宮尚角為“宮二叔”,宮遠徵的反應和大熒幕外的那個不能說是一模一樣,只能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沉默思考半天,才咬著牙,萬分心痛地紅著眼眶,小小聲地對章雪鳴說:“我、我其實不是哥哥的親弟弟,翻年我才滿十八歲,所以、所以我不是你的長輩。”】
觀影廳里笑聲如潮,久久不退。
宮尚角用全新的目光打量這個“見色忘兄”的好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