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昭昭將露臉的機會讓給了他,還用眼神鼓勵他大膽發言。
于是宮遠徵在短短幾刻鐘內,不止因為暗器設計上的造詣獲得了花長老的贊賞,又因為醫術受到了月長老的夸獎。
他在贊揚中變得羞澀又乖巧,再不見曾經桀驁不馴的樣子。】
宮尚角身上太疼,需要外物來轉移注意力,雖是閉著眼睛,耳朵卻沒有漏下任何信息。
他聽著聽著,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在腦海里迅速回顧之前的片段,仔細咂摸那些細節,不由駭然:從鄭昭昭在偏殿露面起,就一直在牽著所有人的鼻子走。
老執刃的床頭擺著藥碗,窗戶都關著,可見偏殿內藥味不會淡。
鄭昭昭進門時卻表現得無知無覺,看上去就不像個醫術高明的人。
面對長老們隱晦的質疑,她姿態柔順,一句都沒辯駁就跟著兩位長老離開,可見她并不想這么快就展露本事,插手宮門內部的事。
去了小殿,鄭昭昭很快就掌握了主動權。
她不但給雪長老吃了定心丸,順利贏得了花長老的好感,還成功將他們的注意力從宮鴻羽身上引開,甚至讓他們短暫忘記了隔壁還有個病情嚴重的宮鴻羽。
從眾心理和熬夜的疲憊讓月長老順利加入了他們的隊伍。
鄭昭昭給了雪、月二位長老一個不錯的理由,讓他們借口為她撐腰,在言辭上試探壓制那個宮二,小小地顯了把威風。
那個宮二憋屈又恭順的樣子讓兩位長老心里舒坦了,痛快定下繼任儀式的時間。
鄭昭昭又適時將宮遠徵拉下水,給長老們了解他的機會,為他鋪路。
一次見面,宮門的五個人各有收獲,花長老之外的四個人都覺得自己是贏家。誰也沒注意到,鄭昭昭才是收獲最多的那個人。
宮尚角滿心無奈,卻又不得不承認:
如果他不是作為旁觀者,得以將整件事看完全。
而是作為那個身處其中的人,他也會一樣迷糊,無知無覺地順著鄭昭昭的引導前進,然后在弟弟事后的訴說中對她滿是感激。
可怕的女人。
宮尚角悄悄睜開眼,看著再次沉浸觀影不能自拔的弟弟,眉眼間染上了一絲愁色。
觀影廳對弟弟的特殊,真的會是好事嗎?
【氣氛正好,侍衛統領金應晟來報,宮子羽要出宮門,還跟城門守衛發生了沖突。
正值宮門戒嚴期間,又發生了執刃被親兒子氣到中風臥床的變故,宮子羽此舉無異火上澆油。
花長老勃然大怒,月長老卻反常地沒有為宮子羽說話,若有所思地盯著金應晟。
宮遠徵一聽宮子羽又闖禍,興奮得想湊熱鬧,趁機踩他兩腳,卻被鄭昭昭握住了右手,錯失發言機會。
他不跳出去吸引火力,金應晟只好老實回答花長老的質問:“羽公子每次出了宮門就直奔萬花樓,從不去別處。”】
觀影廳中又是一片嘩然。
就算還沒收到宮鴻羽病倒的事,剛跟父親大吵一架,就無視宮門戒嚴禁令,非要出宮門去喝花酒,宮子羽這個操作真的太難評了。
宮紫商都尷尬得閉緊了嘴巴。
宮遠徵的心思還逗留在“昭昭主動牽我手”的一刻,難得沒有開嘲諷。
月長老詫異于大熒幕上另一個自己的反常。不管是對病中的宮鴻羽還是對宮子羽,對方的態度都很奇怪,他總覺得這里頭藏著什么大雷,便也沒有急著開口。
雪長老倒是習慣性想維護宮子羽,雪重子卻搶先道:“看樣子,這位羽公子擅自離開宮門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明知戒嚴還想闖出去,可見平日里執刃對他并無約束。”
雪重子看向雪長老:“長老們是全不知情?還是說,執刃于十年前立下的宮家子弟除角宮宮尚角外,皆不得出宮門的禁令,僅是針對商宮和徵宮?”
雪長老啞然。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