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紫商鬼鬼祟祟地扭過頭,飛快看了眼花公子和花長老,有意給他們解圍,故意提高了點音量,捧臉作陶醉狀:“不愧是我,和昭昭第一次見面就能配合得這么默契~”
順利把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她卻不繼續鬧騰了,而是讓思路回到那個宮紫商從昭昭處得到的各項隱晦指點上,反復背記,生怕遺漏半點。
宮遠徵可不愛聽這個。
三個人的戲,憑什么到宮紫商嘴里就只剩兩個人的姓名了。
但是影片里宮紫商的表現,多少讓他有些忌憚。
講真,他從來不知道這個沒習武的隔房堂姐力氣那么大,實心大鐵錘在她手里如同沒有重量的玩具。
宮遠徵怕這會兒嘲諷過頭,回去宮紫商提著大鐵錘來徵宮找他麻煩。
他能躲,他那些花花草草瓶瓶罐罐可跑不了。
宮遠徵眼珠一轉:“昭昭,你什么時候能到宮門?”
章雪鳴看出他的小心思,不答反問:“那你想什么時候見到我?”
宮遠徵一怔,登時將得了準話就開嘲諷的事給丟到腦后,眼睛亮亮地試探:“我們觀影回去之后?”
章雪鳴很誠實地道:“可能得晚一點。這兩天天氣不好,舊塵山谷的瘴氣太濃,把夜空擋住了,我看不到星宿,宮門又太大,沒法確定徵宮的位置。”
宮遠徵瞳孔緊縮,一時忘了身處保護區域,還有章雪鳴的內力包裹,下意識將臉湊過去,改用氣聲說話:“昭昭你已經在宮門里了?”
章雪鳴還以為宮遠徵也對她起了忌憚之意,結果一看他那張又浮起紅暈的臉,無語。
宮遠徵激動地猜測:“昭昭你該不是易容成某個新娘的樣子,跟著新娘隊伍去女客院安置了吧?”
轉眼他又否定了:“不可能。若是昭昭你在那些新娘里,你跟我哥沒交情,宮喚羽他們弄那破計劃讓你受委屈,你肯定忍不了,早就把宮門掀翻了。”
猜來猜去猜不到,宮遠徵眼巴巴地望著她,嘴巴撅起來一點點,兩頰上的小奶膘微微鼓起來,嘗試撒嬌:“昭昭~”
章雪鳴沒忍住伸手摸摸他的頭,又捏捏他的臉,心中喜悅,笑得眼睛都彎成了月牙:“我今天混在船隊里進的山谷,就住在鎮上。不如,等觀影結束,我先把萬花樓那個危險的蠱女處理掉,將兩個寒鴉之外的其他無鋒都廢了,當作給你的聘禮……哦,不,見面禮?”
這明顯是故意為之的口誤,弄得宮遠徵臉熱心跳。
他努力扯平嘴角,水汪汪的眼睛一眼一眼地偷瞄章雪鳴,防止結巴,還特意放緩了語速,“你一個人太辛苦了。就、就不能先進來,把、把我帶上嗎?”
章雪鳴一愣,不太確定地試探道:“你的意思是,我先進宮門找到你,然后把你偷出去,就咱們兩個人去清理萬花樓?”
宮遠徵沒發現這句話里存在的問題,壯著膽子點點頭,又有點猶豫:“不方便嗎?”
章雪鳴樂了,才不提醒他應該跟他哥通氣的事,爽快答應:“方便,小事一樁。”
她憑空拿出紙筆:“來,告訴我,從城門進去,該怎么走才能找到你的徵宮。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人發現我帶你出過宮門。”
宮遠徵點頭如雞啄米。
徵宮祖傳的瘋批戀愛腦在這一刻發揮了它恐怖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