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整理好情緒,回到茶室,問鄭昭昭:“說到哪里了?”
鄭昭昭漫不經心地調侃他:“說到若是角宮里沒有老執刃安插的人,你從前也不會一副被忽悠瘸了的樣子,一門心思甘當宮門的老黃牛。我說一句宮門不好,你就恨不得跳起來砍我兩刀。”
“怎么又翻那些老黃歷?”宮尚角不自在地嘟囔。】
沙發區內,章雪鳴和宮遠徵唇瓣相貼。
她壞心眼地沒有引導宮遠徵,就這么任由他貼著。
章雪鳴尚能分出心神注意聽影片里的對話,宮遠徵卻沒法從那種唇瓣稍微摩擦就會帶起一陣陣酥麻的奇異感覺中轉開注意力。
小狗專心研究美味的肉骨頭該如何下口,大熒幕里傳出的哥哥的聲音也沒能觸動他敏感的神經。
沙發區外,前無鋒們心情微妙。
這么看來,宮尚角的日子也不好過。和他們這些殺手一樣,都屬于被高層壓榨、可以被隨時舍棄的工具。
冰層里,警惕壓倒了沉迷,宮尚角皺眉,咬牙怒瞪那個宮二。
他看那個宮二是被鄭昭昭迷昏了頭了!
身為宮門執刃,怎能對這等詆毀宮門、詆毀族人的挑撥之語無動于衷?
接掌生意、供養宮門、斡旋江湖,是角宮的責任。
而繼承角宮,是“宮尚角”自出生起就確定要承擔一生的責任。
既是責任,怎可要求回報?
一味強調“宮尚角”的付出,卻忽略其他宮為宮門做出的貢獻。若宮家人都如此計較,那這個家族還怎么團結?
一個家族的延續和強大,總會有犧牲,不是他,也會是別人。既可以是別人,為何不能……
【畫面切換,某日,在鄭家,宮尚角跟鄭昭昭賭棋又輸了。
賭約內容換了個新鮮的:誰輸了誰就得聽對方罵自己,不聽完不準走。
宮尚角心情忐忑地接受了鄭昭昭點穴的保險措施。
鄭昭昭端了杯茶在手上,沖他挑一挑眉,笑得像只狐貍:“前段時間,宮二先生遮遮掩掩地跟我說了些家里的事,我當時就有很多話想跟宮二先生說。可宮二先生既是我的朋友,又是鄭家的貴客,我不好失禮。今天機會難得,我就一吐為快了。”
下一秒,她就冷下臉來:“我還真是沒想到,我以為我交了個腦子好使的狐貍朋友,結果你告訴我,你其實是頭披著狐貍皮的老黃牛?”
宮尚角瞪大了眼睛,卻出不了聲也動彈不得。
鄭昭昭半點不怵:“還敢瞪我?看看你那熊樣兒,說你是老黃牛都侮辱老黃牛了。老黃牛干完活,還能得到農人的精心伺候、小心呵護,就怕累壞了它。你呢?老黃牛都不如。”
宮尚角氣得漲紅了臉。
鄭昭昭不客氣地繼續:“你不說我都不知道,原來你在外為了家族到處奔波、流血流汗,回到族里,除了你一手養大的隔房堂弟,從族長到族人居然都沒有一個人會關心你。
哪怕派個人來看看你,問問你這趟出去遇到困難和危險沒有、有沒有被人刁難、有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