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意外發現了新玩法,小心翼翼地舔舐、磨牙。
沒多久就無師自通索敵技能,唇舌糾纏,兇猛至極,恨不能把肉骨頭整個吞進肚子里去。
沙發區外,被鄭昭昭的地圖炮誤傷的一部分宮門人,勇敢地為自己的清白申辯,堅決不背寄生蟲、白眼狼的鍋。
觀影廳貼心地暫停播放。
雪重子鄭重其事代表雪宮二人組發言:“我與小雪駐守雪宮,從來謹守家規不出后山;年年栽培雪蓮,不敢懈怠;生活簡樸,沒有浪費。角公子來三域試煉時,我們都不曾怠慢他。”
花公子緊隨其后:“前山里,我爹最看好的就是角公子,花宮上下沒有不尊重角公子的。我等日日潛心精研鑄造之法,衣食材料,從不敢浪費。”
宮紫商雙手捂著臉頰,感覺臉皮熱辣辣地疼。
她對宮門自然是有貢獻的。商宮該承擔的責任,她也擔得起來,不是那種揮霍無度、混吃等死的人。
但她從前同樣是看不慣宮尚角的高傲和冷臉,背后說他壞話的人之一。
如果不是這次有幸來到觀影廳,親眼看到宮尚角在外的生活并沒有她和宮子羽想象的那么輕松美好,她聽到鄭昭昭的這番話,恐怕還會不服氣地爭辯。
可現在……
宮紫商鼓起勇氣,開口道:“我承認我以前不知道宮二在外有多辛苦危險,還給他取了難聽的外號,也說過一些不好的話。我不敢奢求他的原諒,只能保證以后不會再這么做了。”
宮喚羽不覺得使手段打壓競爭對手有錯。真要追究,也該追究存有私心的裁判,而不是看似既得利益者,其實是被挑選拿捏的一顆棋子。
他早已打定主意要交好鄭昭昭,跟著鄭昭昭去殺無鋒,一直在暗暗注意著宮遠徵的動靜。
發現宮遠徵已經沉默了很長時間,十分不正常,宮喚羽心念一動,有了猜測。
雖然不能確定,但他還是決定試一試:“我覺得有必要跟大家說一說我拿到少主之位后,這些年的經歷。”
他重重地閉了閉眼睛,不肯再用“父親”這個稱呼:“那時少主選拔,我手段百出,拼盡全力,仍是技遜一籌。我本已認命,誰知峰回路轉,執刃宣布少主是我,我受寵若驚。”
花長老和雪長老都微微頷首,表示認同他的說法。
宮喚羽抿了抿唇。那些回憶太糟糕,時隔多年再想起,他仍然無法平靜對待。
“之后,執刃私下多次提醒我,我能有此殊榮,并非因為明面上說的我比尚角更合適,而是因為我的父親為他擋劍而亡的恩情。
他希望我當了少主之后能爭氣一點,不要再樣樣不如尚角,讓他這個執刃白白背負徇私的名聲。”
想到那些年的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宮喚羽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一聲。他那時是真的傻,和宮尚角一樣的傻。
“我心中忐忑,事事謹慎,半點錯都不敢犯。饒是如此,但凡有哪件事處理得稍不如意,執刃就會‘及時’提醒我,我是怎么得來的少主之位,我又有多不爭氣,讓他失望。
執刃時常對我說,‘你這樣不知進取,日后怎么能讓尚角和遠徵服氣?怎么保護你弟弟?子羽他沒本事,當個羽宮宮主都吃力。你再這么下去,日后尚角和遠徵豈不是要騎到你和子羽的頭上去,讓人笑話我這個執刃教出來的兒子,連那兩個沒人撐腰的孩子都不如?’”
縱然知道宮鴻羽人品不行,但在座的,連同長老在內都沒想到他會在背地里這么“教育”養子。
不必鄭昭昭現身解說,他們也明白了她口中的“洗腦”是什么意思。
刻意貶低、找茬打壓、制造恐慌,再日復一日地重復那些挑撥的話,宮喚羽能跟宮尚角和宮遠徵相處和睦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