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一句簡單的提醒說得猶如惡毒的詛咒,也算是宮遠徵的特色了。
章雪鳴強忍著笑意,悄悄捏了捏宮遠徵的手。
宮遠徵一愣,臉上惡劣的笑容瞬間收斂起來。
他下意識地想要扭過頭去看章雪鳴,一股柔和的內力卻如潮水般從章雪鳴握住他的手上蔓延過來。
宮遠徵頓時不敢動了。
他靜靜地等待著,任由那股內力逐漸蔓延至全身,將他完全包裹其中。
章雪鳴輕柔的聲音飄進他的耳朵里:“阿遠,你哥哥沒有察覺到,現在咱們可以說話了。不過記住哦,說話的時候一定要直視前方,別讓嘴唇的動作太過明顯。”
宮遠徵的眼睛猛地亮了起來,嘴角不自覺地翹起一個小小的弧度,但很快他便意識到不妥,連忙將嘴角扯平。
他微微闔動嘴唇,用極其細微的聲音說道:“這樣好刺激啊。”
章雪鳴調皮地笑了笑,隨后將頭一歪,親昵地靠在了宮遠徵的肩膀上,輕聲問他:“那這樣呢?”
宮遠徵感覺到肩膀上的重量,心中一陣激蕩。他拼命壓抑著想要上揚的嘴角,故作鎮定地回答道:“嗯……更好了。”
然而,就在兩人沉浸在這短暫的甜蜜與刺激中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宮尚角似乎有所察覺。他的目光猶如閃電一般朝著這邊投射而來,眼神里帶著狐疑和警覺。
宮遠徵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無比,心跳陡然加快。但他牢記著章雪鳴剛才的囑咐,依然直視著前方,努力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仿佛根本沒有注意到宮尚角投來的那一瞥。
宮尚角觀察片刻,見宮遠徵并沒有不對勁的地方,不由得皺起眉頭,滿心疑惑。
最終,他還是緩緩地將視線移開,重新投向了不遠處的大屏幕。
【蔣云紅破口大罵鄭昭昭,鄭昭昭面不改色,宮遠徵卻怒火中燒。
他將酒壺中的毒酒澆在蔣云紅的脖子上,那毒酒燒灼皮肉,白煙升騰,疼得蔣云紅慘叫連連。
審訊無法繼續,但宮遠徵認為信息已經足夠,安置好蔣云紅,和鄭昭昭帶著記錄員去角宮找宮尚角匯報。】
蔣云紅沖鄭昭昭滿口惡語之時,在場眾人皆是面露不滿之色,不由自主地皺緊了眉頭。
花長老更是氣得滿臉通紅,胸膛劇烈起伏著,忍不住伸手指著大熒幕上的蔣云紅斥道:“滿口污言穢語,如此粗俗不堪,簡直有辱斯文!真不知執……宮鴻羽怎會看上你這等毫無教養之人!”
說罷,他還搖了搖頭,對宮鴻羽的品味表示出極度的質疑和失望。
等到宮遠徵出手懲治蔣云紅時,蔣云紅情狀凄慘,不少人卻又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為宮遠徵的心狠手辣感到膽寒。
宮尚角心中暗忖:等這里的事情結束了,得找個時間好好跟遠徵弟弟說一說。日后若遇上類似的情況,應當盡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緒,莫要輕易沖動行事。